林熠澤與秦瑤書的訂婚宴結束後,賓客散去,安鈞禧回到下榻的酒店,開門,肖赫已然在裏麵等著。
“怎麼樣?”他一麵脫西裝,一麵問道。
“我在秦母的電腦裏找出了這些。”肖赫將桌麵的一踏資料推至安鈞禧跟前。
安鈞禧越看,臉色越沉,他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會,他很生氣,生氣得幾乎想殺人。
資料很詳細,肖念的交友圈子,個性分析,生活習性,樣樣俱全。翻到最後,內容赫然與宋楚嬌交出來的那兩封信的內容一模一樣。
安鈞禧握著資料的雙手緊緊抓成了拳,幾乎將那一頁頁的紙張揉碎。他周身散發出深冷的氣息,這一刻,他就如從地獄來的魔士,整個人冰冷得可怕。
“準備反擊吧!”安鈞禧冰冷嗜血地說道。
同一時間,秦母剛放了熱水,回身就撞上杵在門邊的秦柏霖,也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如何,她被狠狠地嚇了一跳,整個身子彈開了很遠,這讓秦柏霖有些不悅,他以為自己的妻子是不喜他的碰觸。
“柏霖,熱水已經放好了,你洗澡吧。我去看看畫畫。”秦母很快又定了心緒。
秦柏霖聽到妻子如是說,又想起自己的小女兒剛才一臉的委屈,雙目含淚地在他麵前說大女兒仗著成了林家的未來媳婦而欺辱她,這會妻子說要去看看小女兒,他自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好好和她說,瑤書這孩子,從小就頑劣,哎。”一想起那個大女兒,秦柏霖又覺得頭痛不已。
秦瑤書不喜歡他這個父親,甚至有點恨他,從他將秦母領回家的第一天起,秦瑤書就開始對他有了恨意。
那時候秦瑤書還才三歲,三歲的孩子,能懂什麼呢?剛到入幼兒園的年紀,有的家庭教育稍晚的,孩子這時候還不認識字,更別說能有獨立思考的能力了。
可秦瑤書不同,她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從小她就沒了母親,而秦柏霖一天到晚不著家,他把時間全給了工作,小小的秦瑤書是保姆劉姨帶大的。
因為沒有母親,又缺乏父親的關愛,所以她從小就特別早熟,別的孩子在她這個年紀還懵懂無知,她卻已經知道這個新來的漂亮阿姨是入侵者,是來和她搶奪父親的,一旦這個阿姨成了她父親的妻子後,他們就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到時候她在這個家的地位就會比現在差上一百倍。
所以她對秦母很是抗拒,對於秦母的親近,她本能地表示厭惡,她用憤恨地眼神瞪秦母,不接受她的禮物,也不和她同台吃飯。
這是件讓秦柏霖落麵子的事情,自己的女兒不服管教,讓他在自己的女人麵前沒有半點麵子,所以他更加地不著家了。
秦瑤書也是個硬氣的女孩,她照常地去幼兒園上學,回家,做作業,也不再問爸爸什麼時候回家,就算秦柏霖有時候回家來,她也隻把他當成透明的,秦柏霖看著自己的女兒用那般陌生的眼光看著自己的時候,他的心頭微微有些發顫。
她也不過才三歲啊,三歲的孩子卻用著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方法開始拒絕自己父親的親近,用著自己認為正確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可又因為到底是三歲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抗拒會將父親越推越遠,連父親原本因為沒有長時間照顧她而產生的一些愧疚都給推沒了。
秦瑤書在缺愛的環境中長大,本身對於親情就比較淡薄,所以秦柏霖會相信秦瑤畫所說的,秦瑤書仗著自己攀上林家這棵大樹而對自己的妹妹使臉色。
秦母來到秦瑤畫的房間,觸目所及,是一片狼藉,衣服被雜亂地拋在地板上,女兒氣憤地坐在床上。
秦瑤畫心情極差,因為今天是秦瑤書與林熠澤的訂婚宴,雖然她一直相信,母親一定不會讓秦瑤書真正地和林熠澤在一起,可她還是該死地覺得厭煩,特別是看著秦瑤書被林熠澤攬著腰接受別人的祝福。
“瞧瞧你都幹了什麼?要是現在進來的不是我,而是你爸爸。你在你爸爸眼裏的形象還有嗎?”秦母雖則責備女兒,但卻並沒真讓自己的女兒來收拾地麵,而是自己彎著腰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收攏,然後又整齊地疊放在衣櫃裏。
“媽,我就是見不得她秦瑤書高興。上次那麼精密的計劃都讓她給逃了,真是可氣。”秦瑤畫雙目迸發出惡毒的目光,隻聽得她冷冷地說道:“媽,我要她死,隻有她死了,是的,隻有她死了,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