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鈞禧在結束完采訪便立馬返回房間,那時候雲慕晴剛剛離去不久,兩人在樓道上幾乎擦肩而過。
肖念的情緒有些複雜,她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麼樣的心境來麵對雲慕蕾,來麵對這個開業典禮,她想過將這一切搞砸,可似乎那樣會顯得她太過不成熟,再者這其中也有自家男人的一份力。
“念念……”安鈞禧喊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從沙發上站起,快速跑著過去,一把抱住安鈞禧的腰,臉埋進他厚實的胸膛裏。
“安鈞禧,你不能拋棄我,永遠不能。”
肖念像受驚的小獸一般,顯得格外無助與惹人疼惜。安鈞禧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聲音無限輕柔與深情。
“小傻瓜,我的人和心都是你的,怎麼會拋棄你呢?”
說完,他又輕輕吻過她的發,她的額際,最後流連在她柔軟的小唇上,這個吻與以往都不大相同,他吻得很輕柔,像是嗬護珍寶。
安撫了肖念煩躁的情緒之後,安鈞禧拉著她一同躺在躺椅上休息。他沒有去問肖念為何情緒會如此反常,肖念也沒有去提起。
晚宴上,大家衣著閑適,拋卻都市裏那種雲鬢香衣的束縛,肖念與安鈞禧兩人穿的是紫色棉質情侶運動t恤套裝。
兩人一出場便引來眾人側目,兩人坦然受之,雲慕蕾是咬碎了銀牙,卻仍然笑著個兩人打招呼。
“肖小姐依然讓人目不轉睛啊。”
“雲二小姐過獎了。”
肖念並不想和雲慕蕾有口舌之爭,安鈞禧的心在自己這裏,這已經說明她雲慕蕾根本毫無勝算,其實雲慕蕾不過也是愛而不得的可憐小女人罷了。
“嗬,今晚真是故人雲集。不過肖小姐你麵子可真大,成渝行這樣的人都來了。”雲慕蕾借著與肖念擦身之際,壓低了聲音說道。
肖念不為所動,甚至連眉毛也都沒有任何抖動的跡象,雲慕蕾隻認為肖念太會演戲。成渝行曾經追她鬧得整個大學都知道,按照成渝行那囂張行事的男人,肖念如何還能獨善其身。
剛接到雲氏派人送來的邀請函時,成渝行沒有任何想去的衝動,後來,公司下屬中有人議論說謹年的肖赫出國留學了,這次晚宴會讓肖念代替出席,於是鬼使神差地他又將已經扔進垃圾簍的邀請函給翻了出來。
成渝行知道就算再見肖念,那個女人依舊不會多看他一眼,就如初見時,她的眼裏除了一開始的一點驚豔外,就隻剩下好奇,而這好奇不是她對他的,而是她對他正在做的事情的好奇,她根本不在乎他與別的女人那樣親密。
“成先生。”雲慕蕾極盡表現得熱情,可成渝行卻吝嗇地連一個眼神也懶得給她。
“少在肖念背後耍花招。”成渝行走過雲慕蕾一步之遠,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雲慕蕾打了個冷顫。
這個成渝行果然是個索命閻王,明明不見他動怒,雲慕蕾卻有種全身被一陣陰風掃過的感覺,頓時毛骨悚然起來。
成渝行並沒有直接走向肖念,而是找了一處視野相對開闊的安靜地帶,舉杯喝酒。他現在雖然已經將家業漂白,可在B市,他仍然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畏懼,所以此刻,根本沒有誰敢上前與他攀談,而他也正好落個清靜。
肖念跟在安鈞禧身旁穿梭在人群當中,兩人遊刃有餘,短時間內結識了不少商場上有能耐的前輩與青年才俊。
有知情者也向兩人打聽婚期,安鈞禧但笑不語,又扯了其他話題蓋過。肖念對安鈞禧這樣的模棱兩可的態度疑惑不已,她能感受到安鈞禧想娶她回家,可現如今他卻似乎處處對他們之間的關係避之不及,就連身上的情侶裝也還是肖念強硬態度所致。
肖念心裏很是不安,越發握緊了安鈞禧的手,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她那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她這一小動作,成渝行看在眼裏,他握緊雙拳,胸腔內充斥憤怒,這男人是不想承認與肖念之間的關係嗎?難道這男人喜歡雲慕蕾?成渝行覺得自己已經沒法子冷眼旁觀了,而他的行動也早於思維,大邁步向著兩人所在的位置而去。
他沒有說話,直接拽了肖念的另一隻手就往外走,他看不慣肖念那小媳婦模樣,她應該是那種敢於與他直視,那話去堵他的人,而不是去遷就這個該死的男人。
“成渝行,你放手啊!放手啊……”肖念的手被他拽得生疼,她不住地掙紮,奈何這成渝行的手勁不是一般的大。更讓肖念感到失落的是:安鈞禧竟然沒有追出來!
“疼。”肖念覺得委屈極了,安鈞禧一晚上心不在焉,成渝行的肆意妄為,還有雲慕蕾那譏誚的眼神都深深地壓抑著她。
成渝行終於稍微放鬆了對她小手的禁錮,卻沒有直接鬆手,白嫩的手臂上被勒出了一圈淡紫色的印痕,成渝行心疼至極,卻又發堵,肖念的目光裏根本沒有他。
“肖念,你……”把人帶了出來後,成渝行不知道自己是要問她最近過得好,亦或者是在她麵前大聲斥責安鈞禧今晚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