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會平複一切,
會愈合所有的傷口,
會在每個人心裏都留上一道揮之不去的疤痕。
阿男回了雲南,秦芸,明明,賈平他們回了西安,
學校知道明明媽媽的事後,把所有他讀研的費用免除了,學校還給他捐了款,讓他好好安心讀研。
後來,明明接到上海來的電話,說找他有事,明明見了地個跟阿男長的一樣的男人,也驚呆了,怎麼會呢,長的一模一樣呢,
你好,我是同濟醫院的醫生,之前在醫院遇見過,你說的那個阿男,他現在在西安嗎,他老家是寧夏的嗎?
他不在西安,他老家是寧夏的,
你能給我他的聯係電話,如果他是寧夏來的,我敢保證,他就是我們失散二十幾年親兄弟,你不會懷疑,我跟他長和這麼像,這還不足以證明嗎?
明明告訴了秦芸賈平他們,可阿男從來沒有說起過啊,他隻有一個爺爺,他爸媽長的什麼樣子,他都不知道,他從小就在寧夏出生長大,你們在上海,怎麼會失散呢,這都怎麼回事啊?
大家都不太相信這意外中的意外,他的到來,會讓於阿男好些嗎?會讓他今後的路好些嗎?大家懷著種種的疑問,見了那個跟阿男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沒有什麼可懷疑的,一模一樣,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就連賈平都分不清楚。
我姓許,叫許陽,我爸爸叫許正雄,長話短說吧,許飛,不於阿男,我敢確定他就是我們許家失散26年的親骨肉,我還有一個孿生姐姐,叫許晴,我跟阿男不是雙胞胎,確能長的這麼像,也是老天爺讓我們一家人能夠團聚,26年了,我爺爺,奶奶,我爸媽都後悔了一輩子,當初扔下阿男離開了寧夏,回了上海,等一切都安排好的時候,我爺爺我爸他們都找過阿男,可當地的村民都搬了,不知道搬到那裏去了,打聽了才知道有的搬到了很遠的地方,有的還搬到了別的農村,後來的十幾年裏,我爺爺經常去寧夏打聽阿男的消息,可沒有他的任何下落,我爺爺說,當時他把阿男交給一個銀川縣上的飼養員,於金忠於爺爺家,於爺爺後來一家人都搬走了,不知道搬到那裏了,時間過的越久,那裏的變化就越大,我們真沒有辦法在打聽到更多關於阿男的消息,前年我爺爺去世的時候,他後悔把自己的親孫子送給別人,我們都不知道阿男是不是還活在這個世上,過的好不好,上次看見了阿男,我敢肯定他就是我的親弟弟許飛,你們相信吧,這些都是真實的故事。
賈平告訴了許陽阿男的地址和電話,也給阿男打過電話,有人從上海專門來找他,至於他的身世,賈平沒有提半個字,等許陽見到阿男的時候,阿男心裏早就知道什麼事情了,他看過爺爺留給他的那個小盒子,所有的真相都知道了,有什麼關係呢,爺爺走了,明明媽媽走了,可他還有明明,賈平,孟教官他們呢,見或者不見有什麼關係,沒有他們,也照樣活的這麼好,還得感謝他們,讓他有這麼偉大的爺爺。
阿男見到許陽後,沒有半點的高興,也沒有一個字要說的,不論許陽說什麼,他隻是點點頭,是或者不是,警局裏的同事,看的不解,怎麼這麼樣,是雙胞胎吧,阿男也隻是笑了笑,後來向英隊長找阿男談話,怎麼回事,他跟向英隊長說了,他的身世,許陽是他親哥哥,不是雙胞胎,既然是你親哥哥,就好好相處啊,雖然20多年不見,你們骨子裏都流著相同的血,血濃與水,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上輩人的過錯,你們這些晚輩不應該在重蹈覆轍,在錯下去,你哥,都來了快一周了,我看他整天在這裏看著你,他不工作嗎?你的親生父母過的怎麼樣?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希望看到一個整天積極向上,有衝勁的於阿男,老孟前天跟我打電話說了你的故事,你小子,跟老孟認識,怎麼也不啃一聲呢,說不定我還能跟你走個後門什麼的呢,哈哈,開個玩笑,好了,以後好好上班,跟你哥哥好好溝通,明天是周末,帶你哥好好在雲南玩幾天,這麼大老遠來從上海來找你,好的,向隊長,我先走了。
第二天,阿男給許陽打了電話,要跟他說清楚所有關於他的身世,阿男拿著爺爺臨走時交給他的所有的東西,一封信,二張很舊的200元錢,一把玉鑰匙,你爺爺叫許慶林,你爸叫許正雄對吧,對對,這信是我爺爺寫給你的,還要驗DNA嗎?阿男你別這樣,就算沒有這些東西,我們站在一起就是親兄弟了,還有什麼不能信的呢,我爺爺,我爸我媽他們的過錯,我們晚輩不能在錯下去了,我們找你找了20多年了,我們不是雙胞胎,卻長的很像,難道這不是上天的安排嗎?如果那天不是看見你,我們這輩子能不能見麵都是問題?
認也認了,我也還活著,我爸媽去世的時候,我才5歲,我記不清楚他們的樣子了,隻有爺爺的背景,像一座大山讓我很踏實,我爺爺他苦了一輩子,為了供我上大學,他買了所有能買的東西,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你們在那裏,沒有你們,我一樣有人愛,有人教,一樣可以上大學,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小的時候,爸媽總希望我能好好上學,爺爺拚了老命供我上大學,他們早就知道我不是這裏的人,不希望我一輩子留在那裏,為什麼你們造的孽,讓那麼慈祥的老人來承擔一切呢,既然都送人了,那有在要回來的理由,你回去吧許陽,告訴你爸你媽我很好,請你們不要在打擾我的生活,我會好好生活的,為我爸媽,我爺爺,我會好好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