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第三批黃金入台】黃金之爭(2)(1 / 3)

“從南京國民黨反動政府發言人1月26日的聲明中,獲知南京的先生們要求和平談判是那樣地緊張、熱烈、殷勤、迫切,據說都是為了‘縮短戰爭時間’‘減輕人民痛苦’‘以拯救人民為前提’;而感覺中共方麵對於接受你們的願望則是這樣地不緊張,不熱烈,不殷勤,不迫切,‘又不停止軍事行動’,實在是‘拖延時間,延長戰禍’。我們老實告訴南京的先生們:你們是戰爭罪犯,你們是要受審判的人們。你們口中的所謂‘和平’‘民意’,我們是不相信的。你們依賴美國勢力,違反人民意誌,撕毀停戰協定和政治協商會議的決議,發動這次殘酷無比的反人民反民主反革命的國內戰爭。那時你們是那樣地緊張、熱烈、殷勤、迫切,什麼人的勸告也不聽。你們召開偽國大,製定偽憲法,選舉偽總統,頒發‘動員戡亂’的偽令,又是那樣地緊張、熱烈、殷勤、迫切,又是什麼人的勸告也不聽。那時,上海、南京和各大都市的官辦的或禦用的所謂參議會、商會、工會、農會、婦女團體、文化團體一齊起哄,‘擁護動員戡亂’‘消滅共匪’,又是那樣地緊張、熱烈、殷勤、迫切,又是什麼人的勸告也不聽。如今,過了兩年半,被你們屠殺的人民何止數百萬,被你們焚毀的村莊、奸淫的婦女、掠奪的財物,被你們的空軍炸毀的有生無生力量,是數不清的,你們犯了滔天大罪,這筆賬必得算一算。聽說你們很有些反對清算鬥爭。但是這一次清算鬥爭是事出有因的,必得清一清,算一算,鬥一鬥,爭一爭。你們是打敗了。你們激怒了人民,人民一齊起來和你們拚命。人民不歡喜你們,人民斥責你們,人民起來了,你們孤立了,因此你們打敗了。你們提出了五條,我們提出了八條,人民立即擁護我們的八條,不擁護你們的五條。你們不敢批駁我們的八條,不敢堅持你們的五條。你們聲明願以我們的八條為談判的基礎。這樣難道還不好嗎?為什麼還不快點談呢?於是乎顯得你們很緊張,很熱烈,很殷勤,很迫切,很主張‘無條件停戰’‘縮短戰爭時間’‘減輕人民痛苦’‘以拯救人民為前提’。而我們呢?顯然是不緊張,不熱烈,不殷勤,不迫切,‘拖延時間,延長戰禍’。但是且慢,南京的先生們,我們會要緊張起來,熱烈起來,殷勤起來,迫切起來的,戰爭時間一定可以縮短,人民的痛苦一定可以減輕。你們既然同意以我們的八個條件為雙方談判的基礎,你們和我們會要一齊忙碌起來的。實行這八條,夠得上你們、我們、一切民主黨派、人民團體以及全國各界人民忙上幾個月,半年,一年,幾年,恐怕還忙不完呢!南京的先生們聽著:八條不是抽象的條文,要有具體的內容,目前這一個短時期內還是大家想一想要緊,為此耽擱一段時間,人民也會原諒的。老實說,人民的意見是要好好地準備這一次談判。談是一定要談的,誰要中途翻了不肯談,那是決不許可的,因此你們的代表一定得準備來。但是我們還得一些時間做準備工作,不容許戰爭罪犯們替我們規定談判的時間。我們和北平人民正在做一件重要工作,按照八個條件和平地解決北平問題。你們在北平的人例如傅作義將軍等也參加了這件工作,經過你們的通訊社的公告,你們已經承認了這件工作是做得對的。這就不但替和平談判準備了地點,而且替解決南京、上海、武漢、西安、太原、歸綏、蘭州、迪化、成都、昆明、長沙、南昌、杭州、福州、廣州、台灣、海南島等地的和平問題樹立了榜樣。因此,這件工作是應當受到讚美的,南京的先生們對此不應當表示不夠鄭重的態度。我們正在同各民主黨派、人民團體和無黨派民主人士,包括在我們區域的和在你們區域的都在內,商量戰爭罪犯的名單問題,準備第一個條件的具體內容。這個名單,大約不要很久就可以正式公布出來。南京的先生們,你們知道,直到現在,我們和各民主黨派、人民團體,都還沒有來得及商量和正式公布這樣一個名單,這是要請先生們原諒的。其原因,是你們的和談要求來得稍為遲了些。如果早一點,也許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但是,你們也並不是沒有事做。……你們必須立即動手逮捕一批內戰罪犯,首先逮捕去年12月25日中共權威人士聲明中所提43個戰犯之在南京、上海、奉化、台灣等處者。其中最主要的,是蔣介石、宋子文、陳誠、何應欽、顧祝同、陳立夫、陳果夫、朱家驊、王世傑、吳國楨、戴傳賢、湯恩伯、周至柔、王叔銘、桂永清等人。特別重要的是蔣介石,該犯現已逃至奉化,很有可能逃往外國,托庇於美國或英國帝國主義,因此,你們務必迅即逮捕該犯,毋令逃逸。此事你們要負完全責任,倘有逃逸情事,必以縱匪論處,決不姑寬,勿謂言之不預。我們認為隻有逮捕這些戰爭罪犯,才是為了縮短戰爭時間,減輕人民痛苦,認真地做了一件工作。隻要戰爭罪犯們還存在,就隻會延長戰爭時間,加重人民痛苦。”

中共提出南京國民政府以逮捕蔣介石為首的43名戰犯為“和談”條件,顯然是南京國民政府很難接受的,也是已被蔣介石架空的李代總統所無力及此的。“和談”陷入僵局,李宗仁代總統的政治處境非常難堪。

頗值一提的是,在蔣介石與李宗仁的內鬥中,台灣曆史學家劉維開認為蔣介石對與共產黨和談的判斷,明顯較李宗仁更符合實際。這對於長期以來受李宗仁一派觀點影響的讀者,或是另一種對曆史的詮釋視角。而此時“名實不符”的“下野總統”蔣介石也正處於深深的自責與政治聲討中。

2月12日,遠在溪口的蔣介石收到一則消息,與他有著四十餘年交誼的“密友”戴季陶於前一日在廣州自殺,不禁大為震驚與悲慟。戴季陶此前雖因政見問題而遭受“冷遇”,但卻無時不為國家的命運而擔憂。據說在其自殺的前一日,曾向秘書說:“國軍難以據守西南,四川必為共產黨所得。他們不會放過我,我也不甘當他們的階下囚。”他不願選擇同蔣介石避居台灣,服用大量安眠藥終了此生。聞聽戴季陶的死訊,蔣介石驚慟不已,而這也是繼“文膽”陳布雷“悲憤自裁”三個月以來(1948年11月13日),蔣氏再次痛別昔日“至交”。此見蔣介石2月13日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