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十五分。六月天和程炎男穿著一件黑色帶帽衣服等候在馬泰森集團大廈對麵的馬路上。他們提前來這裏已經半個小時了,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等到目標的出現——賽博
賽博從一輛黑色奔馳上邁出一隻腳,似乎是故意遲疑了一下,才將身子探了出來,最後是頭部。四周都有保鏢陪同著他,他這架勢都快跟國家主席差不多。
一共有五個身著白色西裝帶著墨鏡的保鏢保護他的安全。大概他已經知道自己罪逆深重,所以不得不這麼勞師動眾的找來一票保鏢寸步不離的保護著他。
“咱們要殺進去嗎?”看著賽博進了公司,六月天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程炎男看著六月天,道:“衝進去隻殺一個人,那樣太浪費時間了。”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六月天又問。
“用自己的腦子想。”程炎男冷漠的說:“做殺手光有一身本事是不行的,必須要還要有足夠聰明的腦子。”
六月天一聽覺得憋屈,但是程炎男說的也不無道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那跟動物沒什麼區別。
六月天不再說什麼。靜靜的等候著,但是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耐性。東張西望,情緒騷動,總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
程炎男指了指對麵的馬泰森大廈對六月天說:“看到了嗎!對麵五樓從左邊往右邊數,第五道窗戶有一個狙擊手,三樓左右最邊上各有一名五百米射程的機槍手,還有,最頂樓上有兩名哨崗和一名遠程射擊手。”
六月天聽的心裏一陣顫抖,但是他卻什麼也看不見。不過心裏卻在暗自佩服程炎男的神奇之處。這麼遠的距離他是怎麼發現的呢?
“我,怎麼看不見?”六月天偏著頭瞄了一眼,但是什麼也看不見,他們距離對麵的大廈足足有五百米遠的距離。
“賽博每天都會來公司一次。”程炎男解釋說:“每次都隻會逗留半個小時。然後返回,每一次的路線都會改變,所以我們在路上阻擊是行不通的,所以隻好在這兒等。”
“咱們,不會被發現嗎?”六月天擔心的問。
“或許,他們早就已經發現了。”程炎男淡定的說:“不過不要緊,隻要我們不在這裏動手,他們就絕不敢開槍,更何況這裏是大眾停車場,隻要我們不亂動,就不會有事。”
程炎男說著看了看表說:“我們得離開這裏,賽博還有五分鍾就出來了。”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懷疑,程炎男驅動車子將車開出了停車場,繞到一個十字路口處停了下來。
果然又等了五分鍾左右,幾個保鏢先出了門外,確定並沒有潛在危險後賽博才從公司大門走了出來。前後左右都被保鏢圍得嚴嚴實實,就算是狙擊手也很難下手,無論從哪個一個角度去瞄準,他們的身體都是錯位的將賽博身軀擋住。
五分鍾後賽博的黑色奔馳開了過來,程炎男發動車子跟在後麵。賽博的車在中間,前後都有同樣的兩輛奔馳轎車做防禦掩護。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值得傷腦筋的事情。
賽博的車一直都是從車流量最多的道路行駛,程炎男幾次想要超車都沒有成功。最後,賽博的車子終於朝一條車流量少的公路開了去,隻是那條路並不是高速路,而是一般的公路,所以這樣一來對頭車就比較多。
很快,那條路就交接了京門市西京天路橋,上了橋便是高速路,可就在剛剛交接天路橋的時候,賽博的車隊最後的一輛車突然來了一個九十度急轉,車子橫在路中間。程炎男慌忙一個急刹,六月天差一點從前麵的擋風玻璃飛出去。汽車追尾已經在所難免。
這時前麵的車上下來三個荷槍實彈的家夥,槍頭對準程炎男他們的車就是一陣狂射。
“趴下!”程炎男一把將六月天的頭按了下去。程炎男他們的車頭一瞬間就已經變了形,擋風玻璃被打得粉碎,車頭也被打的凹凸不平。前車輪的車胎也被打爆瀉了氣。
一陣狂射之後,那三個人才轉身上了車,再一次將車開走。三人上了車,其中一位伸出上半身來,此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火箭筒。程炎男抬起頭來看見對方正準備利用火箭頭轟擊他們的車身,慌忙一腳踢飛車門,抓著六月天的腳硬生生將六月天從車上拖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顆火箭頭帶著一陣煙霧,嗖,一聲飛來,訇..車子瞬間被炸飛,碎屑飛了一地,殘骸飛下天路橋下麵的金沙江去了。
程炎男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跑到身後,打開一輛車的車門,對著駕駛座上的一名司機說:“下車,我現在要用你的車!”那司機一陣愕然,程炎男不理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從駕駛座上拽了出來,然後坐了上去,開到六月天身邊將門打開,六月天利索的坐了上去,碰,一聲將車門關上。
“你來開!”程炎男突然說著打開駕駛座的門走了出去,然後爬到車頂上坐著。六月天蒙了——我不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