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終將慢慢過去,黎明的曙光悄悄到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雲霓迸進廢墟的圍牆照在程炎男血跡斑斑的臉上時,程炎男的眼皮跳動了三下,然後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他並不覺得陽光太過刺眼,反而覺得很溫暖。他本能的蠕動了一下身體,頓時感覺全身無力,一陣疼痛瞬間傳遍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膚,甚至每一根骨頭,這時候他突然用沙啞的嗓音哼起了這首他叫不出名字來的歌:
夜吞噬了月光風吹皺景象
號角聲劃破浪逆風奔馳的肩膀
我披上了信仰戴上使命虔誠
拯救將要被黑暗淹沒的黃昏
鶴唳風聲之中我把正義上膛
懲奸和除惡是熊貓麵具裏的信仰
驚騺琴鍵聲中踏著驚滔駭浪
重返家鰴榮耀在秩序被傾斜之前
正義如弓穿梭著風
披風掠過消逝的燈火
破曉前拯救被黑暗吞噬的痛
正義如弓更迭時空
腳下踩著驕傲的貧窮
盔甲上漬上的血命名為光榮
當程炎男唱完這首歌的時候,一聲瓦力破碎的聲音驚動了他那敏感的神經。程炎男側眄去,看見一雙修長的腿,他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以至於他看不清楚那雙修長的美腿上半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的麵孔。
“這首歌叫什麼名字?”女孩走了進來,正是昨天晚上救他的那個女孩。她步履矯健而沉穩,身後背著弓,左邊腰間背著箭筒,右腿上綁著匕首,一副戰士的摸樣。還帶著黑色的口罩,金色的秀發紮成了馬尾辮。
左邊的耳朵帶著一個錐形耳釘,左邊的手臂上紮這一根紅色緞帶,右手戴著白色皮質手套,眼眸幽藍而深邃。
此刻,他左手拿著程炎男的魔磁劍,正走向程炎男。
“我,已經不記得,這首歌,叫什麼名字了。”程炎男感覺每說一個字都非常吃力,上氣不接下氣,渾身無力,沒法動彈,連說話大聲一點都感覺全身酸痛。
“這,是你的兵器?”女孩站在程炎男麵前,拿著他的魔磁問程炎男。
“是。。”程炎男抿了抿嘴唇說:“你是誰?”
“你還能走嗎?”女孩沒有回答程炎男的問題,而是反問程炎男現在的傷勢情況。
“不能。”程炎男轉了轉眼珠子,疲憊的眨了眨眼皮:“這是哪兒?”
“一個廢棄的工廠。”女孩說:“你暫時是安全的。”
“謝謝!”
“我不是故意要救你的。”
“哪,你救我,為了什麼?”
“我隻是恰好碰見你被狼人襲擊。”女孩說:“又不能見死不救。”
“看來,你是個,好姑娘。”程炎男半閉著眼說:“這,年頭很亂,還是趁年輕,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我試過了。”女孩踱了兩步,又別過頭來看了程炎男一眼說:“沒有一個男人是好東西。”
“那是因為,你運氣不好。”程炎男說。
“或許是吧!”女孩走到窗戶邊上,看了外麵一眼,轉過身,說:“我要走了,你一個人,能行嗎?”
“當然。”程炎男說:“但是,麻煩你把手機還給我。”
女孩遲疑了一下,走過去將手機遞給程炎男說:“我已經替你發了短信,告訴你的同伴,他們很快回來這裏把你帶回去。”
“謝謝!”程炎男有氣無力的說:“我,程炎男,欠你一條命。”
“程炎男!”女孩沉吟了一遍說:“我叫琳達。”
“城市獵人?”程炎男稍微抬起頭來說道:“外麵,很危險,你小心點。”
琳達將魔磁放在程炎男身邊,挺直了腰說:“放心吧!那些狼人我還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哪,預祝你好運。”程炎男說。
“再見!
“再見!”
琳達最後看了一眼程炎男走出了廢墟屋子的門。程炎男無力的將頭靠在牆壁上,窗外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他一張英俊的臉早已經被汙穢遮掩。唯獨還能看見他一雙眼睛偶爾轉動一下,看著他疲憊的摸樣,似乎是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沒多久,程炎男果然垂下了頭顱。
“魔磁,魔磁,醒醒。。”冷月和花魂按照琳達提供的信息找到程炎男。花魂扶著程炎男的肩膀,搖晃著他的身體:“魔磁,醒醒。。”
程炎男緩緩的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張開嘴巴,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樣,找到了嗎?”一個醫生摸樣的男人從外麵慌張的走了進來。
“快,將他帶回去。”花魂說。
“怎麼,傷城這樣?”醫生摸樣的男人湊近一看,不禁皺起了眉頭,回首召喚道:“來人,搶救!”外麵有護士接到命令,抬著擔架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