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魂推開門,六月天從沙發上藤地站起來,但是隻看見花魂一個人站門口。六月天慌忙上前問道:“南宮舞呢?”
冷月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花魂,花魂一臉的無辜,看了看冷月和六月天說:“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啊!並不是我沒能力救人,而是他們早一步將火舞帶走了。”
“你沒事吧?”冷月問花魂。
花魂看了一眼冷月,帶上門轉過身說:“我沒事,不過..”
“沒事就好。”冷月說著站起身來,倒了一杯水遞給花魂。花魂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坐到椅子上說:“龍武他..”
“龍武!”六月天頓了頓走到花魂麵前道:“龍武也是我們的人?”
“對,那天要不是他放你走,”花魂說:“你就死在南宮正雄的別墅了。”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六月天激動的問道:“他為什麼沒救南宮舞?”
“你閉嘴。”冷月說:“以後無論說話還是做事,請你多動動腦子好不好?”
冷月麵帶怒色,而此時六月天的表現也確實叫人失望。花魂也沒說什麼。看了六月天一眼低下了頭,頓了頓說:“我要是早一步,或許就能..”
“好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冷月打斷花魂的話說。
六月天僵在原地,剛剛冷月對他說話的語氣真叫他不爽。但是那又能怎樣?
人家有這個能力,這個世界是強者的天下,弱者,隻有閉嘴,找個地方乖乖的躲起來。現在的六月天,相對於冷月這竿人來說,是最弱的,他的撲克牌絕技用來對付街頭小混混綽綽有餘,但是要麵對架空門或者中華閣的殺手,那是不堪一擊的。
六月天總算是學乖了。隻好閉嘴,他應該閉嘴。弱者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沒有自己說話的分。你要夠強,就去證明除了你自己,誰也沒有足夠的分量讓你閉嘴,即使他不閉嘴,你也可以揍他,揍到他說不出侮辱你人格的話來為止。
六月天一句話不說,悄悄的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六月天很想哭,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哭對於他來說,沒有為什麼。或許是委屈,或許是對自己的一種嘲弄的悲戚。
這個世界真的已經變了嗎?六月天在心底問自己,最終將那種想要哭泣的懦弱表現拋之腦後。不,或許是自己太落後,非常落後,或許不是落後,而是一種墮落呢!
我憑什麼要在這裏受氣?六月天站在窗口,一圈擊中窗戶的玻璃,但是一聲脆響之後,玻璃沒有碎,反倒是他的手擦破了皮,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從玻璃窗上往下流淌。六月天抬起拳頭,又連續擊打著玻璃,玻璃裂成了無數縫隙,隻因為是防彈玻璃,所以玻璃碎片沒有掉下來。
看著玻璃窗上的血跡,六月天笑了出來:“果然還是很愚蠢吧!明明知道玻璃不會痛,也不會流血,卻依然用自己的拳頭自不量力的去與它相撞,我果然真的很蠢呢!哈哈哈..”
六月天大笑著,普通一聲跪了下去。但是他突然又覺得這樣做更加的愚蠢,一聲又迅速站了起來。走到浴室,麵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告訴我,怎樣做能能讓一個人閉嘴?怎麼做才能讓一個人尊重你?什麼樣的一個身份才能讓人懼怕你,臣服於你?鄉巴佬,說話,你能告訴我嗎鄉巴佬?”
但是鏡子不會告訴他怎麼做。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該怎麼做。
六月天問:“別人為什麼侮辱你?”
六月天回答:“因為你不夠強大。”
六月天又問:“別人為什麼看不起你?”
六月天回答:“因為你一沒財,二沒才,三沒後台。”
六月天再問:“你為什麼一無是處,一無所有?”
六月天回答:“因為我愚蠢,因為我怕死,因為我半途而廢,所以我最終一無所有。”
六月天問最後一個問題:“死,很可怕嗎?”
六月天回答最後一個問題:“不,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最後,看著鏡子裏的另外一個自己,六月天洗了一把冷水臉。又對著鏡子裏的另外一個自己吼道:“滾吧!六月天,你媽等你回家吃飯呢!鄉巴佬就不該混都市的,哈哈哈..去你媽的蛋!”言畢,六月天一拳擊碎鏡子。鏡麵啪啦一聲脆響,玻璃片碎了一地。
六月天轉身出了浴室,看見冷月正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他。
“我要睡了,沒什麼事的話,請你離開。”六月天走到床邊說。
“對不起!”冷月突然說:“剛剛我..”
“你不必道歉!”六月天揮了揮手說:“你沒有做錯什麼,我也確實不長腦子,說話做事都不會考慮周全。我不會怪你的,我不但不會怪你,而且還很感激你呢!”六月天說這句話的時候多少有些氣憤。但是從心裏來說,他卻並不怪冷月用那種語氣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