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頭獸此時還帶著對那五人的恨,他迫不及待地對著獨遊者和神獸說:“兩位哥哥,我們一起去追回那五個拿了寶物走的人。”
此時獨遊者則歎了一口氣:“兄弟,那五個人,他們有能套住我們的寶物。我們追上後,又能怎樣。此事要緩一緩,看看有什麼更好的方法。”
雙頭獸急了起來:“還緩什麼,先追上去,即使打不過,也跟著,看他們怎麼動手,我們不一定會再被套住。”
神獸也幫腔:“大哥,我們就先追著看。”
獨遊者猶豫不決。追吧,那之前已經輸了,再追上他們,也就是要開戰,結果很可能就是再輸一次,而且再輸的話,人家會毫不留情下殺手,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和條件能換取性命。自己死了也不可惜,反正這隻是個分身而已,雙頭獸和神獸則什麼都完了。還有一個是,自己的分身留下來,也不是沒來由就白白死了,最重要的任務是保護航宇,這個目前還沒有完成。不追,自己的寶物又得等多久才拿得回來,況且這寶物是不等時間的,說用就用。沒了,就錯過最後的機會,那宿命的結果隻能是最不好了。
獨遊者這個時候,心裏頭那個苦呀,像個中國神話裏的無頭刑天,很想發泄一切,但苦無一策,隻能無助、彷徨地對著空寞的大地和沉默不語的蒼天,狂亂地舞動幹戚。左不是,右亦不是,何處是途?
神獸還能理解大哥這時的無奈和無助,但雙頭獸則本來有些桀驁不馴,性情較暴躁,對於獨遊者的猶豫不決,他耐不了性子,就一把抱著他們兩人,直向著那五人留下來的信息的方向奔去。
獨遊者也叫了起來:“兄弟,你放下我們吧。要去,也不是這個樣子。”
雙頭獸邊跑邊說:“放下你們,你們也得坐在我的背上。如果你們和我一起去,那我們就一齊做事。若走了,我一個人,仍是要去追回那些寶物的。我現在說過的話,就一定要做!”那性子,就像是一個九牛二虎也拉不回頭的人,非得碰到牆壁後,不是碰暈碰死,就是牆倒後滿頭鮮血地再向前走的強性。
神獸也勸獨遊者:“大哥,我們就一起去吧。這次不會再輸了。我們還有別的辦法,上次隻是大意而已。”
獨遊者在這幾年裏,是很了解這兩隻獸,神獸還好說話,性格溫良些,雙頭獸則是牛脾氣,死了也還是梗著脖子歪倒在地認死理的那種,若不是自己給他塑造成能力更好,平時也還待他如同兄弟般,那他在之前也不一定會聽自己的話。現在是他一定要幫自己找回寶物,這個他已經非得做了,沒人能阻得了他。況且自己已經承諾給他自由,他已經有理由不聽自己的話了,從這個道理上講,自己與兩隻獸是平等的兄弟關係,不是誰依附誰的了,維係他們的隻有感情和義氣。
獨遊者歎了一口氣:“兄弟們,你們現在是為了我,這個我知道。但若果真的再輸了,就會出現沒法收拾的最壞後果。這個你們得想好。”
神獸察言觀色,知道獨遊者這時已經是認了他們的行動,他就說:“大哥,我們同生共死,什麼後果、結果我們都一起承擔。我們這次不一定就會輸。”
雙頭獸也知道獨遊者是會和他一起去,就滿心歡喜,輕輕地放下獨遊者和神獸,讓他們坐在背上,然後跑得更歡了。
那三兄弟,這次同心共德,一起發力,那速度,快得驚人,足足有五百倍光速的速度。在這樣的速度下,太空中的漫天星辰,像是後退著。獨遊者心裏也覺得,雙頭獸現在是越來越能跑了,假以時日,他的能力定會有更大的發展。獨遊者以前是個速度王,有上千倍的光速,但對著雙頭獸這個潛力妖,也慨歎後生可畏。
如果從整個大畫麵看獨遊者他們現在的場麵,就好似雙頭獸一個人四眼射出激光飛掠在太空裏,而獨遊者和神獸則小得可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雙頭獸是後勁足的人,他的兩個頭,四隻眼裏,放出了越來越強的激光,像一列開著亮度極高的車頭燈火車風馳電掣地奔向那個深邃無垠的前方。
獨遊者坐在雙頭獸的背上,他一直沉默不語,他深深地思索著:自己和兄弟三個,能有多大的把握來對付那五人。如果要再次交手,那就要有新的方法出來。這個方法又是什麼呢?自己現在是無多少能力,那神獸比自己好一些,也平庸,雙頭獸則是有潛力可掘,但說不準他有哪些潛力能出來,別人現在是擺明就有一個迷疊套,我們又有什麼方法破解?
獨遊者邊想著他的心事,邊眼中空空無物地看著前方,一副苦思冥想的神態,已經是殫精竭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