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遊者立定在航宇的方形空間旁邊,像一個金剛一樣,他的意識是清醒的,所有的功能還可使用,但這是場無敵人的戰爭,他所麵對的是整個造物創造下的正常係統產生的強大得無可反抗的強製力和掃地出門的清除力。
惟其此時,方顯獨遊者英豪和剛毅的本色。他立定在此,護法金剛般,隻為守護著一個他已經承諾要毫發無損地給予保護,既帶得來,也帶著回的航宇。
那不是寒氣凜冽,也不是天打雷劈,更不是奪寶人的索命,而是造物設下的、這整個宇宙的強力“修補”!麵對這個嚴峻時刻,獨遊者能做的其實也做不了什麼,隻有死守著一個承諾,死守著航宇。奈何,縱英雄蓋世,也枉無力可使。
再說那兩隻獸:神獸和雙頭獸,他們身在月球中空層,探測的重心卻是一直關注著這邊的獨遊者和航宇。在獨遊者這兒的空間慢慢嚴重變形,他們就發現情況不妙。於是就迅速趕到。情況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樂觀。神獸和雙頭獸根本就進不了獨遊者那個行星裏。那個行星也不是原來的行星了,它變成了一個殺毒的超絕對零度空間,正在殺除獨遊者和航宇這兩個病毒。這個空間如同暗物質的反量子態,不可能讓任何正常的人或物闖得進來。神獸和雙頭獸也曾以幾百倍的光速硬闖一下,但如同棉花要塞進無縫可鑽的金屬一樣。神獸和雙頭獸要救大哥的那種急切心情,在這個變形的空間麵前,隻有嚴重的無力感。欲救而不得,隻有眼睜睜地看著大哥在裏麵受難受苦。
神獸和雙頭獸大聲地叫喊著:“大哥大哥,你現在怎麼樣了?”他們其實根本也不知道超絕對零度空間裏麵現在是一個怎麼的狀況。要進不得,要幫也不能,心情如火焚燒著,焦躁不安。
獨遊者也想過將航宇帶走,但哪能動得半分。他自己也漸漸開始麻木起來,獨遊者知道,溫度還在下降著,如果再這樣下去,那首先就是自己凍結了,然後航宇的寶物護體是否能扛得住,那就不好說了。畢竟是整個宇宙在強力清除他們呀,縱有天大的能力,又怎能敵得過大宇宙的無限力。
獨遊者意識開始模糊,他還想探測一下航宇的情況,可探測也用不了。獨遊者暗歎:天要滅我,奈之何!
神獸和雙頭獸也感受到那變形的行星的超絕對零度之極寒,漫溢過來,凍得他們的所能功能也弱了下來,再下去,也就凍結起來了,他們不得不一點點地挪開,但絕不離開。
獨遊者暈了過去。航宇在那個方形的空間,也如同以前的靈魂塚那般了,航宇那時的孤苦淒寒,此刻又再度浮現起來。他覺得,骨髓裏麵也塞滿了冰,但可憐的靈魂卻清醒著,這點讓他更覺可怕。航宇已經是有四個防禦寶物護體了,還有三個渾天球在保護,要不然,早死了。
神獸和雙頭獸在救無可救時,也正是獨遊者正暈了時,忽然衝天紫紅一片。神獸和雙頭獸愕然:什麼情況!
神獸和雙頭獸看到變形空間正將外溢的凜寒吸收,他們就覺得自己可以慢慢地一點點地逼近行星了:難道情況正在逆轉?
神獸忽然想起大哥說過:他身上還有三個隨緣寶物。可能是寶物的作用吧。
真的多虧命理師相贈的那三個寶物,其中一個已經在獨遊者暈過去之時,衝天而起,將超絕對零度逆轉了過來。那個殺毒功能漸漸地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