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元家旺和金鴻雁將離婚的事情告訴了父母,得知他們一年多連夫妻生活也沒有,金山孩和秀田也釋然了,隨他們兩個去吧。
隨後,金鴻雁騎摩托車載著元家旺去了南山的月兌溝,這裏,漫山紅遍,小河潺潺,時隔八年多,兩個人故地重遊,又爬上那塊大青石靜靜的坐著,觀賞著迷人的秋景。
八年前,兩個人在這裏的情話仿佛在耳邊縈繞,令人唏噓不已而又難以割舍,這也許就是他們之間的宿命。
金鴻雁眼神迷離,依依不舍道:“家旺,你還記得嗎,在建校的時候,我曾對你說過,初戀的兩個人往往最後走不到一起,沒想到這句話最終還是應驗了。”
“記得,可我當時不信,沒想到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元家旺滿臉苦澀,說道:鴻雁,今後我依舊會在每年你生日的時候,為你畫一張畫像,不過,畫完之後,我會撕掉。”
“謝謝你,家旺。”金鴻雁疑惑道:“既然畫了,為什麼要撕掉。”
搖了搖頭,元家旺苦笑道:“畫你隻是為了能永遠記住你,以前我小的時候,我三叔畫過一個女人,可畫完之後,他就將那張畫撕了,當時我不明白為什麼,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三叔的初戀。”
金鴻雁心中萬分淒涼,說道:“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我要是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該多好呀!可為什麼命運對我如此不公,讓我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元家旺感慨道:“也許這一切都是定數,我們既然改變不了,就不要勉強什麼了,有時候回憶也是一種享受。”
金鴻雁歎息道:“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大概說的就是我們吧!”
隨後,二人相視一笑,跳下大青石,將鞋襪脫掉,手牽著手在小河裏趟水嬉戲。
中午,依舊在這裏野炊。
直到黃昏,兩個人才騎乘摩托車回下水蘆村。
晚上,金鴻雁想單獨和元家旺吃頓散夥飯,炒了兩個小菜端回自己房間,擺在小炕上,兩個人盤膝而坐,還喝起了白酒。
金鴻雁沒喝過白酒,抿了一小口就辣的直擺手,元家旺讓她喝飲料陪著自己就行,隨後將她杯裏的白酒倒在自己杯裏,給金鴻雁倒了一杯飲料。
端起杯子,金鴻雁雙眼微紅,說道:“家旺,祝你以後越來越好。”
“謝謝。”元家旺將酒杯舉起,說道:“鴻雁,這些年你就像一個知心的大姐姐一樣照顧我,此生,我不會忘記,我也祝你越來越好。”
那一夜,他們聊了很久,其中,建蔬菜大棚的五萬來塊錢,元家旺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兩年後連本帶息再還金鴻雁。
金鴻雁讓他什時候有再什麼時候還,反正自己也沒有花錢的地方。實際上,她從內心根本就不想讓他還這筆錢。
元家旺也不勝酒力,喝了不到三兩,就迷迷糊糊,隨後擺了擺手,就朝後躺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