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斑馬線33(1 / 1)

第二十八章末日哀鳴(1)

王征宇隻要在臨江上班,總是保持晨讀的習慣。為了紀念他與何雨軒的相識,結婚半年後他要助理小郭補訂了《臨江都市報》。

當他的目光與“何雨軒”三個字再次相逢,他興奮得幾乎要叫起來。這是一篇談愛的隨筆,標題叫《愛的承諾》。他讀完全文,又反複咀嚼其中的文字:

愛情固然可以跨越生死的界限、尊卑的界限、年齡的界限,但是通往愛情的路也有斑馬線。愛情不僅包含純感情的元素,道德和法律也是愛情不能忽視的行走規則。

一個堅定的念頭讓他迅速通過報社電話查到了作者何雨軒的單位和手機號碼。

王征宇並不急於給何雨軒打手機,他要給她製造驚喜。王征宇的白色藍鳥車在高速路上風馳電掣,像一隻剛剛掙脫重重羈絆的小鳥,飛向他夢想的連理枝。

王征宇把一束火花的玫瑰遞給為他開門的何雨軒。何雨軒遲疑著不接,禮節地用一次性紙杯為王征宇泡了杯茶。

“你還是這麼漂亮,迷人!”王征宇在客廳的櫥櫃裏找出個玻璃花瓶插了,擱到茶幾上。

“我給你削蘋果!你吃晚飯了嗎?”何雨軒躲著話鋒,從茶幾下抽出一把尖而長的水果刀,又在果盤裏挑了一個又紅又圓的大蘋果,然後小心翼翼地削起來。果皮一圈一圈的,像一條蛇盤在她的手心外。

“你過得好嗎?”王征宇說。

“就這樣唄,無所謂好,無所謂不好。”

“唉,都是我的錯,害得你這樣!”王征宇歎息一聲,伸手去握女人的手,可是那手像兔子一樣逃了。

“與你無關。這是我的命!”何雨軒低頭說,又用紙巾擦手指。

“我和你一樣!雨軒。你知道嗎?我跟她……,唉,我真混!”王征宇感覺滿腹的委屈和怨言因為爭先恐後地搶奪話語權,而發生了交通堵塞。

“我猜你一定是和文潔吵架了。過日子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結了婚,無形中便多了一份約束和責任。不要讓責任缺席,也不要以為約束是婚姻的緊箍咒。”

“別說了,雨軒。可是,問題的症結不在這裏!”王征宇幾乎喊叫幾來,理智讓他又壓低了喉音。

“症結在哪兒?”何雨軒聽出了這個男人心底的壓抑和無奈。

“她們一家都是偽君子!她在婚前裝得比誰都淑女,連我碰她一下都不行,其實早被人破了身!昨天,你猜怎麼著?我出差一個月回到家,她竟然又做了隆胸手術。我都快不認識她了,和這樣一個戴著盔甲麵具的假人同床共枕,你說我還能是個男人嗎?我都快被逼成宮庭太監了!現在是個事事講誠信的社會,你說我整天麵對的竟然就是這樣一個自始至終都想以假亂真行騙術的人,這樣的日子我過得下去嗎?”王征宇說得青筋暴綻。

何雨軒不敢看他,她第一次發現他發怒的樣子是那樣恐怖。

“可她母親是個萬人景仰的大領導哩,她怎麼又得罪你了?”何雨軒叉開可能引火燒身的痛苦話題。

“哼,萬人景仰?!這些當官的,你別看他們在人前一幅人模狗樣的,隻不過權術幫他們多了一種玩弄他人的手腕罷了。我匆忙決定和文潔結婚,本是為了給我媽衝喜。可她卻趁人之危,要我做她的上門女婿。昨天晚上我和覃文潔吵架,她卻指著我鼻子罵我忘恩負義,不像男人。末了,還信口雌黃,說我父親申請提前退休,是在外麵有了別的相好,被人抓住把柄……”王征宇捏緊拳頭,氣得咬牙切齒,急得眼睛充血,淚水盈眶。

何雨軒聽到後麵的話,忽然有一種大難臨頭的預感,“你嶽母憑什麼那樣說你父親?”

“她信口胡說唄。我爸是那麼老實的一個人,你上次也見到了,他是一個很正派也很傳統的一個人。”

王征宇說完,就站起來猛地一把抱起戰戰兢兢的何雨軒,說:“好了,我親愛的女人,什麼都不要再問,那些都與我們無關了。我們隻要屬於我們的快樂,我們的婚姻,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