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怎麼回事?”說話的是正一道的於琰真人。
淩霄子微垂了眼瞼:“這……晚輩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
陽真人立刻就接話:“哼,這些年海皇深居宮中,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說不定……”於琰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淩霄子,你人品高潔道宗素來稱讚,但今日之事關乎海皇,不可兒戲。還是解釋清楚得好。”
淩霄子微微側臉:“真人,實不相瞞。”他咬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她是貧道的……鼎器。”此言一出,眾人皆驚,而後幾張臉一齊紅到了脖子根。
雙修之法、房中秘術本是道家養生練氣的法門之一,若單論這法門,倒也算不得邪功。比如民俗中的壽桃,其實桃果在道教中本就有處-女的意思,其間凹縫更有指女性陰處的意思。壽桃之所以與長壽扯上關聯,無非也就是道教中人認為成熟女性的體-液有助於男子長壽。是以民間常見的壽星捧桃圖,往往有一發白腦門凸的老年男子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壽桃凹縫處的畫麵,其中手指隱喻男子性-器,壽桃凹縫處隱喻女子性-器。隻是道門中人也分三教九流,時日一長,這些房中術、雙-修法門漸漸地成了縱欲**的源頭,也就被人視為歪門邪道。
而在道宗,男人的鼎爐大抵跟女子的月-經帶差不離,都是太過**的東西,若是讓人看見,難免無地自容。
當然,半夜三更有覺不睡,聚眾前來看人家月-經帶的人更加無地自容。更何況人老了,裝了太久的正經,臉皮也越來越薄了。幾位長者出得密室,茶也沒喝上一口就鐵青著臉走了,走時恨不得用寬袍大袖罩住臉。素來稱讚,但今日之事關乎海皇,不可兒戲。還是解釋清楚得好。
好事不出門,囧事兒傳千裏。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向清虛觀捐出一大筆香油錢,並向容塵子討教房中秘術的修煉法門。來人還帶了兩名清純少女,希望容塵子麵授機宜。而這件事在清虛觀瞬間鬧得沸沸揚揚——原來我們嚴厲、刻板的知觀居然使用鼎器啊……
清虛觀小道士們的眼神,開始非常地微妙……
次日夜間,淩霄子帶領弟子做完晚課,方才入睡,突然麵前一陣異樣,他猛然睜開眼睛,右手掐了個訣,正欲印上對方腦門,突然停了手。
他夜間入睡不點燈,臥房裏一片漆黑。麵前家夥離他很近,溫軟呼吸噴他臉上,微微地刺癢。他伸出手,摸到她紗質衣角,頓時就知道,這個家夥醒了。
淩霄子是個中規中矩君子,實不擅與女子相處,他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語氣和她說話,所以他不得不問了句廢話:“你醒了?”
那女子埋頭他頸間深呼了一口氣,像一隻饞貓看見了一條美味魚:“你真香!”她整個人都趴身上,淩霄子以手格開她:“餓了?想吃什麼?”她口水都滴進了他扣得嚴實領子裏,答得倒是坦白直接,且毫不猶豫:“你!”淩霄子將她推開,起身去廚房,臨走時想想,又安撫她:“我馬上回來,你別亂走。”
黑暗中一隻手扯住了他中衣衣袖:“我跟你一起去。”
淩霄子不許:“這麼晚了,孤男寡女惹人閑話。”
“啊?那你把燈點上,我怕黑!”
……
片刻後淩霄子臥室裏亮起了一盞油燈,他身後清玄、清素兩個弟子捧了兩盤糕點、一些素果進得房間。淩霄子圓桌前坐下來,是想要和她好好談談意思:“貧道道號淩霄子,你叫什麼名字?”
那貨坐桌前狼吞虎咽,半天才抽空道:“你可以叫我海皇,或者陛下,是你們把我從海族皇宮裏弄到這裏來?”
淩霄子一臉黑線:“少廢話,名字!”
這家夥吐出一枚果核之後終於答了:“哼,宵小之輩,冒犯本座已當天誅,竟然還敢問本座本名?!”
這話她說得威風凜凜,當然如果不是嘴裏塞著饅頭和蘋果、麵前堆著一堆果核話,醒上她海皇身份,想必會有些效果。無奈這時候她兩頰鼓得像包子,效果是沒有,笑果倒是明顯!
清素捂嘴偷笑,清玄比他老成些,也微彎了嘴角,兩個人跟著打小跟著淩霄子,是他心腹,平素裏什麼事都不避諱。淩霄子清咳了一聲,這貨確實是他從淩霞山一帶海域裏刨出來海皇。前些年海族一直安分,極少地麵上惹事。和道宗人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近兩年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頻頻興風作浪。淩霞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