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鳳儀卻是有些的著急,拉著他的手急切地問:“什麼法子?”
那男人的雙手反握著秋鳳儀的手,輕輕地揉捏著,語氣輕柔得很:“你啊,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以後入了宮,該如何是好?”
這話聽起來有些的傷感。
以後她入了宮,他不一定能夠時時刻刻地陪在她的身邊。
要是她的性子再這麼沉不住氣,到時候該如何是好?
“別這麼陰沉不定的,什麼法子,你說!!”秋鳳儀管不了,催促男人趕緊說出來。
男人似乎有些歎息地搖了搖頭。
燭光照著那紗帳,映出來一個人的輪廓來,他斜倚在床榻之上,挑眉微笑:“借著趙子時故弄玄虛的人,定是想要為趙子時報仇的。”
他這麼斷定著。
秋鳳儀點頭道:“自然是這般的。”
要不是想要為趙子時報仇,怎麼可能用趙子時的東西來嚇唬她?
這些日子,因為這些東西的出現,秋鳳儀整夜整夜地做惡夢,總是夢見趙子時回來了,全身是血地站在她的床前。
但是,她醒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再找不出那個故弄玄虛的人,她很快就會精神崩潰。
“那個人知道你害怕什麼,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你的閨房之中放下趙子時的東西,這人,必定是你身邊的人。”
男人分析著,笑得十分的自信。
在他的心中,不管這個人是誰,隻要揪出來,就必然要死的。
這世上,隻有他的儀兒,才是人。
才值得活下去。
秋鳳儀微微地蹙起了眉頭,有些不悅地說:“我身邊的人?那會是誰?”
“是誰?”男人的手指玩弄著秋鳳儀的秀發,笑得神秘莫測,幽幽地說:“是誰,明天晚上就可以見分曉了。”
秋鳳儀的心快速地跳了一下。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想到了什麼辦法了。
她抓著那男人的手,放在腿上輕輕地擺弄著,親密無間的動作,讓她的唇角揚起一抹動人的微笑,瞧得床帳裏的男人心神蕩漾。
能得這絕色的美人,是他一生之所幸。
他一把把她撈了進去,壓在身下,和她鼻尖相對。
聽見她撩人的媚語:“我就知道你是最向著我的。”
男人被她的媚眼如水震懾到,沒有忍住,抱著她翻雲覆雨。
這滿室灑下的燭光,都掩不住從床帳裏微微傾斜而出的春光,熱烈的****,輕輕地呻吟喘息,讓人臉紅耳赤。
站在門外的玉蘭,聽著裏麵傳來出的輕微的嗯嗯哼哼的的聲音,臉紅無比。
身體燥熱起來,貼了耳朵去聽,春心蕩漾。
第二天秋鳳儀把鳳來閣所有人都叫到了跟前。
春日天氣微寒,她手裏卻是搖著一把膚白色的美人扇。
瑩白的扇麵,如同人的皮膚一般細膩光滑,扇麵上一顆美人痣,鮮紅欲滴,如同美人的臉皮,垂下來一行清淚。
淒楚令人憐惜。
美人扇柄上垂著一塊墨綠色的玉石,溫潤的質地,細膩得很,價值連城。
秋鳳儀一身如水的藍色長裙,依靠在美人榻前,素手擺弄著那把扇子,問一屋子的奴才:“你們誰的刺繡手工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