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早早回去部族的,以及那些一開始就沒有撤離山洞的獸人。
此刻……
要麼被山石砸死了,要麼被掩埋在這個新出現的水塘底下,死路一條。
隻有那些相信阮輕輕,以及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心態留在原地,沒有回去部族的獸人。
還有那些回的晚一點、走得慢一點,沒走到坍塌圈的獸人。
僥幸躲過了一劫。
待到塵埃落定,一切危險都解除後。
站在阮輕輕身旁的一眾獸人,以及那些因為這突然的坍塌而停滯,後退回來的獸人。
在壓下自己狂跳的心髒後,都不約而同的朝著阮輕輕望了過去。
感受到周圍人那肅然起敬的注視,阮輕輕扭頭,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
一夜輾轉過後,清晨的陽光如約而至。
除了阮輕輕,霜淵部族的所有獸人,幾乎都沒睡好。
但第二天的生活還要繼續。
雲清站在人堆裏,看著旁邊掛著一小包驅蚊藥草,周圍擺放著一堆光滑的敞口罐子,身上隻蓋了層柔軟獸皮,還睡得正香的阮輕輕。
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尊敬。
這時候,同樣一夜未眠的雲池走了過來,“父親,現在我們的居住地坍塌,沒法再住人了,您看我要不要找幾個族裏實力強勁的,去尋找適合大家居住的住所?!”
雲清搖搖頭,“這事兒不著急,等阮大人醒了再說,你先安排人去狩獵。”
聽著雲清對阮輕輕稱呼的轉變,雲池不由抬頭多看了自家父親兩眼,隨即應聲離開。
雲池離開後沒多久,阮輕輕才悠悠轉醒。
看到阮輕輕醒來,都不用雲清吩咐,四周的獸人幾乎一窩蜂似的圍上來,將各自準備的水果獻到了阮輕輕麵前。
揉著惺忪的睡眼,聽著周圍熱切的,一聲接著一聲的“阮大人”阮輕輕腦子逐漸清醒。
霜序靠在阮輕輕之前躺著的地方,靜靜的注視著阮輕輕的背影,眼裏流淌著溫和的光芒。
星落則咬著唇,躲在一棵大樹後,目光同樣落在阮輕輕身上。
“聽說你得了阮大人青睞,但被阮大人的獸夫打了,是不是真的?”就在星落看得出神時,一個頭發隱隱呈現酒紅色澤的獸人一臉好奇的湊了上來。
星落聞言,回頭看了看自己被送給阮輕輕前的玩伴,眼裏的落寞清晰可見,“那是我瞎說的,阮大人真要是看上我就好了!”
雖然他還沒成年,沒法交配,但他偷偷跟那些年長的雄性學過如何伺候雌性,如何讓雌性歡愉。
“那你怎麼被阮大人的獸夫打了?”對方繼續一臉真誠的發問。
“我……”星落表情一僵,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解釋道:“我額頭上的傷,不是霜序大哥打得,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聞言,對方明顯不相信。
但見霜序對此也不願意多做解釋,對方無奈隻好作罷。
吃了些身旁獸人熱情送來的水果後,徹底清醒的阮輕輕便被雲清喊過去了。
部族原居住地坍塌成湖,顯然是沒法再住人了,重新選擇居住地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