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敢進來看看，老夫煉製的凝陽丹可曾是失敗品！”木屋內，再度有聲音傳出，這聲音極有力度，似帶著淡淡的火藥味道。
“而且不怕告訴你，隻要是我暮日鬼堂出品，那怕是失敗品，在這偌大的潘夜城都會遭到哄搶，也不是誰想買就能夠買到的！”
隨著話音落下，木門輕輕開啟。秦臻沉吟了片刻，抬腳走了進去。木屋內有些昏暗，卻頗為寬敞。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尊藥鼎，頂蓋打開，其上還有著白煙冒出。藥鼎四周，靈氣散去了不少，但依稀能夠感受到此處的不同。而且隱隱間，在藥鼎的下方，似乎有著一股奇異的力量散出，很淡很淡。
藥鼎旁邊，站著以為灰袍老者，他頭發赤紅，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蒸騰而起。這老者麵容顯得有些年輕，眼角的皺紋很少，看上去很是年輕。若非他下顎出直達胸腹的白胡須，秦臻還真以為他是一個中年人。
“老夫就讓你仔仔細細看看，這凝陽丹怎麼就成失敗品了，若你說不出個一二三來，說不得要將你煉製成丹藥！”老者神色極為傲然，屈指一彈將剛剛煉製的凝陽丹遞了過來，似根本就不怕對方將這丹藥黑了。
這一幕讓外人看到，必然極為眼紅。暮日鬼堂出品的丹藥，在潘夜城極為出名，不光是整個潘夜城就此一家，還因為每一次老者煉製丹藥，都是看心情。所以要想在暮日鬼堂求得一粒丹藥，不光要有錢，還得看這老者的心情。
秦臻一把握住丹藥，卻並未去觀察，他目光似很平靜的盯著老者。早在老者出言之時，他就知曉這枚凝陽丹已經不是單純意義上的凝陽丹，尤其是在進入木屋內，握住丹藥的時候，他心中就更加確定，這丹藥，藥性已經改變了七八分。
“因其穴存天罡，故破其穴凝星辰博力，熔煉諸星，納自身，凝天罡，是為天靈境。凝陽丹的功效是為了凝練罡氣，是天靈境強者不可或缺的丹藥之一。”
秦臻體內的妖靈脈已經修煉到地靈境中期，這就使得他對於天靈境也有了不少了解。他肉身本就強悍，所需要的煞氣更多，如果這樣推斷的話，日後進入天靈境必然也是需要更多的罡氣。若沒有丹藥輔助，其修煉時間恐怕會遠超常人數倍。所以，他對於這些事情也是極為了解。
“尊者這枚凝陽丹，真正的藥效不過十之六七，再加上不能吸收而流失的藥效，進入身體化為實力的不過十之三四，這樣的丹藥，對於一個實力超群的術煉師而言，難道尊者認為這樣的丹藥，是成功的嗎？”
尊者，是一個稱呼。秦臻並沒有就這丹藥本身是否煉成去評價丹藥的成功與否，而是從一個術煉師本身的修為品行而言。
一個受人尊重，尤其是被稱為尊者的術煉師，就應該為自己所煉製的丹藥負責。而這一點，本身就是評價術煉師的一個指標。顯然，這樣的話或許不在正理，但卻沒有反駁的餘地。
赤發老者麵露慍色，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從這一點來說，這凝陽丹是失敗品，無可反駁的失敗品。最關鍵是的，自己一個煉丹數百年的前輩，居然被一個小子來教訓要有術煉師的職業道德。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忍氣吞聲。
不過，老者是誰，他是生錢子，為錢而生的術煉師，又豈會在意這些，怒色道：“牙尖嘴利，不過老夫是誰，老夫可是生錢子！”
秦臻眉頭微微一怔，顯然沒有理解到其中的意思。生錢子的回答，完全是牛頭不對馬嘴，雖然提到了一絲絲，但卻絲毫不在意。好半晌之後，他才緩緩明白，眼前的老者並沒有將此事當做一回事，或者是很欣賞自己的這番言論。
可是秦臻忘記了，這裏是往生界，在這樣的環境中要想煉製出合格的丹藥，絕非易事。尤其是這種在天靈境才能服用的丹藥，環境的因素很重要。
“想來小子也懂得的煉製丹藥，不如就留在這裏替老夫煉製丹藥吧。”生錢子看了下眼前的少年，淡淡開口，可他語氣中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或者他早就已經確定對方會留下來替自己煉製丹藥。
“尊者既然開口，晚輩自然不敢不從！”秦臻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應了下來。
旋即生錢子擺了擺手，顯然有些不吃這套，他開口說道：“你要想覺醒鬼靈脈，那幾種草藥是不夠的，老夫還要告訴你的是，即便你湊足了靈草我也不會替你煉製的，所以一切都得靠你自己。當然，作為報酬這裏的東西你可以隨意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