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兒子昨天突然去世了。
他跟我年紀一般大,怎麼就死了呢?
接到這個噩耗,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又回憶起二十年前一樁怪事。
這件事情跟三叔有關,也跟老學堂有關係。
三叔是個鄉下小學教師。學校除了三叔之外,本來還有個女教工。
可是她受不了大山裏落後,想辦法調走了,這個小小學堂就留下了三叔一個人。
之後三叔要負責五個年級課程,是一件非常辛苦事情。不過他不僅將學校事情打理得服服帖帖,家裏還種得有莊稼,養的有牲畜,忙完學校又忙家裏。
村裏村外人都挺佩服他,一個城裏老師能比村裏待慣了人還能吃苦,村民都想將女兒介紹給三叔。
對於我們,簡單算數題目算錯了,會揪我的眉毛,疼得紮人心。
他雖然打人,從來不打腦袋,村裏家長覺得三叔這樣做是對的。所以我們都怕他,不敢犯錯。
在我印象中他的身上充滿了正直、威嚴、清高、亮潔這些詞語,可是有些事情一旦讓我看到,又覺得他很虛假。
那年秋天,學校前麵稻穗黃了,風一吹,穗像金粒兒一樣“碎碎”作響。
這豐收季節裏,也是很平常一個黃昏,天際有燒得通紅的雲朵翻滾。
我中午對水龍頭喝多了涼水,跟三叔請假去了趟村醫療室。我回教室拿書和本子晚上寫作業,剛走到門口,輕輕一推門。
講台上,三叔把班上一個女孩摟懷裏,然後解開了女孩扣子,左手來回在女孩連衣裙下大腿撫摸。
然後手又慢慢的鑽進了傘裙,顫抖右手緩緩伸進女孩白嫩嫩胸口。
當那片白色映入我眼簾,我心髒激烈跳動著,臉刷的紅透了,有些害羞的閉上了眼睛,用手遮住臉。
可是趴在門邊的我又很迫切想看裏麵兩個人做這種事情。
這次之後,我腦袋裏天天都想著女孩那個圓乎乎東西。
跟三叔的那個女孩叫英子。
英子是學校隔壁英叔家女兒,比我大一年級。我們都在同一個教室上課。
她人長得很好看,稚嫩的皮膚,一對水哇哇大眼睛,柔黑頭發如瀑,笑起來兩個小酒窩迷人極了。
她身材也尤其高挑,這段時間裏胸口也像是打了發酵粉一樣膨脹起來,走起路來大腿扭來扭去。
同齡孩子都喜歡她,可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跟三叔有這事兒。
後來接連幾次,我故意剛出校門又折回來,看看這個叫英子女孩有沒有再一次做這種事情。
可結果是很遺憾的。
我也以為童年也就這麼平淡的過去了。
然而事情永遠不會像我想那樣一如既往發展。
我們等來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英子在一個星期前就掉學校老水井裏淹死了。
三叔得到這個消息時候,捏粉筆手一整天都在抖,講課語無倫次,犯了很多低級錯誤。很反常。
平時三叔是不允許我們犯錯的,他教學對學生要求是十分嚴格,這次他的行為讓其他學生很費解。我覺得英子死一定和三叔有關係。
我晚上回去睡不著,一想到三叔將英子按在講台上畫麵,我又想到那時候英子從水裏撈出來那張白得嚇人臉。
這件事情後,我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在村衛生醫院掛了好幾天水都沒有效果。
最後不得不請了長假,父母陪我到縣城醫院看病也沒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