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鑒於張淩雲誠懇的態度,也許是看在他那份碌碌的工作份上,交警們隻是記下車牌號碼便了了而去。
可是,保安雷子可不想這麼簡單,臨走前還不忘丟下一句狠話。
“張淩雲是吧!我記住你了,我這就回去打電話到你公司告你去,哼!”
我剛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等一下!”
耗子五指伸展攔住了雷子,溜著身子把他從保安群裏套到一邊,像是在密謀什麼。不到一會,兩人便如多年不見的朋友一樣勾肩搭背,好不融洽。
正當我在猜測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耗子回過頭來,伸出大拇指向我打了個眼色,便被一群保安擁簇著向門外走去。
“太好了!你沒事了”我拍了拍張淩雲的肩膀說道。
張淩雲一臉呆滯:“你的意思是?我沒事了?”他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沒聽見人家保安說得嗎?公司一直到立馬就會叫人拖回我的車子,沒戲了!”
大牛哈哈大笑,伸手按直張淩雲那顯得彎曲的脊梁:“放心吧,耗子已經擺平了那幾個保安了,我剛還聽到他們說要出去哪個KTV裏麵嗨呢!”
“KTV?”我問道:“你不是大山出來的嗎?還懂這些?”
“秀才不出門,全知天下事嘛,別忘了,我那有電視機呢!”大牛撓了撓頭。
張淩雲想了想,驚詫道:“不可能呀,剛我們都隔那叫耗子的老遠,咋就你聽到了呢?”
大牛無奈得攤了攤手:“這沒法比,我可是練家子。”
確實如此,太極拳注重養身修性,長期修煉帶來的好處,可不僅僅在於拳腳上,這點母庸置疑。
一聽到練家子,張淩雲立馬就精神起來,立馬跟大牛湊在一起,聊得火熱起來。
“大牛哥你疙瘩的?”
“俺啊,俺東北銀。”
……
不管什麼,現在總算是天下太平了,我心裏不禁大舒一口氣,我想,是時候該回去了。
老師交代的事已經完成了,也是該回到寺廟裏繼續潛修了,單靠我如今的琴藝,尚能夠登堂入室,離老師的腳步,還遠著呢。
“誰叫姬墨,誰叫姬墨……”
遠處大堂門口處,陸續走出會堂的人群中響起幾聲呐喊。
“墨哥,好像有人在喊你。”大牛說道。
誰啊?
“誰叫姬墨的啊?”那名聲音的主人得不到回應,喊聲逐漸增高。
我舉起手搖了搖:“這裏!”
我不禁眯著眼打量這個向我快步靠近的男子,二十出頭,一身天藍色職業裝,腰間的文件包夾著厚厚一疊的牛皮信紙,原來是送信的。
那送信員鬆了一口氣,又爽朗一笑:“可算找到你了,我可喊了你半天了,都沒人答我。”
“真是抱歉,嗬嗬。”我微微一笑,心裏卻是在疑惑,人生地不熟的,誰會寄信給我?
送信員從背包裏抽出一封信件,遞到我麵前:“喏,給,昨天發的加急件,也不知道寄件人是怎麼回事,又不寫上電話,地址也不明細,原本打算退回去原寄件地的,剛好路過這,我的運氣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