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冥輪①局殺(一)(1 / 3)

“大家好,歡迎收聽飛翔電台的新聞早報,我是主播涼風。今天的第一條新聞是一則噩耗,前兩天,我市南桃鎮發生了一宗殘忍的凶殺案,三名二十出頭的男青年懷疑因賭債問題,竟然合謀將一名同伴殺死,屍體肢解後,棄於荒野……”

收音機的新聞還沒播完,一隻頗為粗大的手掌便把它轉台了。

“唉,今年的命案還真多,難道真被祖師爺說中,今年是劫數之年?沒那麼準吧。”話音剛落,原本係在出租車車頭上那道黃符的繩子突然斷開了。

“嗯?”這時,那隻粗大的手掌把它撿起,隨即小心翼翼地係上,繼而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他,名字叫薛奕飛,今年28歲,兩年前的他曾是警隊的高級破案顧問,但如今的他是隻是一名全職的出租車司機。可是,他還有另外一個鮮為人知的特殊身份……

20分鍾前,天空還是一片蔚藍,晴空萬裏,可轉眼間,墨色的濃雲已漸漸發動進攻。

“奕飛,奕飛,總台呼叫奕飛。”一個嬌柔而動聽的女聲從薛奕飛車上的對講機發出,她正是他公司的同事小莉。

“夫人有禮,相公在此,請問有何吩咐?”薛奕飛笑說。

“夫人你個頭,整天就知道吃我豆腐!”

“哈哈,難道你不知道吃豆腐對身體有益嗎?”

“胡說,不跟你玩了,有生意來了,顧客在萊陽路26號,你去不去?”

“有生意當然去了,今天我還沒開市了,還是夫人對我最好,嗬嗬。”

“就你口甜舌滑,快去吧,客人在等呢。”

“是,謹遵夫人之命。”

說罷,薛奕飛便駕著他那愛車來到了萊陽路26號。這時,隻見一名五官精致,身穿粉紅T恤的年輕女子已站在屋前等候。

“爸,車來了。”她往屋裏叫嚷著。

“哦。”一聲應答後,一名年逾花甲的大叔從簡陋的出租屋內一拐一拐地走出,薛奕飛見此也立即下車相扶。

“大叔,我來扶你吧。”薛奕飛有禮貌地說。

“哦,謝謝你,年輕人。”

當奕飛扶了大叔上車之後,那年輕女子便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說:“咦?我之前好像坐過你的車好幾次,你叫薛……一毛?”

奕飛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笑答:“噢,原來是你,我記得你,你叫塗姍,上次下暴雨,我送過你去公司,是那個叫什麼奧卡建材公司,不過我不是叫一毛,我叫薛奕飛。”

“嗬嗬嗬,不好意思,我記錯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

“當然記得,美女嘛,難能忘記呢。”

塗珊捂著嘴巴笑道:“現在的出租車司機還真會說話。對了,我們還趕著上班了,麻煩你……”

“知道,現在就走。”言畢,奕飛便起程了。

還沒到建材公司,雨便下了起來。

“哎呀,真是天有不測之風雲啊,方才還是晴空萬裏的,這一轉眼就下雨了。”奕飛道。

“是啊,本來我還打算騎單車載爸爸一起上去班的,可是這雨一下,他腳的風濕病又發作了,所以……”塗珊道。

“哦,原來如此,沒事,以後刮風下雨,盡管找我就行了,我很樂意為美女和老人家服務的。”

“謝謝,你人真好。”

不一會兒,目的地到了。剛一開車門,但見一名右臉有些潰爛的中年婦女正與一名快遞員相互推搪著:“你搞錯了,我沒上網買東西,這不是我的。”

“王麗嘛,沒錯啊,地址、姓名、電話都對啊,反正又不用你付運費,你就快收了吧,我還趕著送別家了。”方才話落,那快遞員硬生生地一小包裹塞到了王麗的手上,隨即便匆匆離去。

“麗姨,怎麼了?”塗珊問。

“沒有,不知誰給我寄了的快遞,上麵又沒寫寄件人信息,我也奇怪了。怎麼?今天下雨了,廣叔的風濕又發作了?”這名叫麗姨的中年婦女是塗珊的同事,在奧卡建材公司裏麵當飯堂阿姨兼清潔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