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夜又是一聲淺笑,低頭澆水,籬疏看看長勢,看看有沒有雜草,順帶的就拔了。
葉星熬好了湯,去兩人房間都沒見到人了,正納悶呢:一大早的都去哪兒?平常可是都沒有呢,尤其是紅衣姐姐,不,朱成夜。
算了,兩份湯都帶上,遇上誰就先給誰。
前麵都看過了,就後院沒有了,所以葉星往後院走過來,圓形拱門敞開,裏麵兩個忙碌的身影,令她淚目。
以往也有人對她好,好到無可挑刺,但都是有目的。而如今肯待她的人,才是真的,因為自己已經沒有利用價值。
“星星!你怎麼了?”
“是啊葉星,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你不用感動的。”朱成夜調侃一句。
葉星白他一眼,“感動才怪。”說著走過來,把湯遞給籬疏。
“什麼?還有湯喝?”籬疏深知近況。
葉星點頭:“當然。”
籬疏接過來看了看,疑惑道:“哪來的銀子,給你買胭脂水粉的銀子,你買這個了?”
“你喝嘛,我好不容易熬的。”
“讓你打扮打扮,看你憔悴的。
“你不也這樣嘛。”葉星才不在意呢,孤芳自賞也是心痛。
“我,你……”籬疏一時不知怎麼說服她。
“我還有點積蓄,我去拿。”朱成夜替瀾心疼他的心上人嗬。
“哎!”
“怎麼?”
“你的!”葉星把另一份湯塞他手裏。
“還有我的啊?。”朱成夜這次很高興,接過來喝完,又遞給她,“謝謝啦。”
“朱成夜,喝完了怎麼不把碗送廚房去?沒人伺候你!”籬疏衝著他的背影嚷。
“下次。”
朝陽冉冉升起,霞光四射,吃完早飯,籬疏便在花地與菜地之間往返轉悠,不時的蹲下查看又起身,黛眉微皺。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些花和菜收獲之後拿去變賣,也足以維持生計,但又怕生變故。
所以她打算再種一些栽種簡單、容易養活的草藥,雖然價錢不高,但可以救急,而且說不定自己也用得上。
“難籬,你在想什麼?”
“星星,我打算種點藥。”
“藥?那要怎麼種?”葉星更奇怪了,藥不都是去采的麼。
“種一點簡單易活的草藥,像蒲公英、半株蓮、蒼耳子什麼的。”
看她很認真,葉星也不敢隨便說了:“我不懂這個,雖然田間地頭個別的草啊可以當藥用,但……我說不好。”
“試試吧,總要嚐試過了才知道。”籬疏說完,不經意回頭,但見——
含翠?那是……陸花未,沒來及驚喜,便成了驚嚇。
“咦!籬兒這是什麼表情,姐姐和含翠來看你,不歡迎麼?。”陸花未先開口,笑意盎然,一身錦衣華服彰顯著尊貴。
“含翠,你當心點,到裏麵坐會。”籬疏選擇無視,她不知道除了這樣還能如何做。
“姐。”含翠怯怯的喚一聲。
“雍王妃,您也裏麵請。”葉星開口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