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慢慢收緊,孩子的哭聲小了,驀然想到了什麼手一鬆,孩子的哭聲又大了。
“你在做什麼?虎毒還不食子呢,你連畜生都不如嗎??”
含翠連扇自己耳光,春茶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急忙攔住,“含翠姑娘你這是做什麼?您剛生下孩子要好好休養。”
“我……孩子哭了,你快抱著哄哄。”含翠沒有勇氣說出真實的想法,隻好轉移注意力。
“哦。”春茶急急抱懷裏哄。
“春茶,你今天一早都去找我姐了,怎麼到她晚上才來?”
“我……姑娘她忙,她要把那盆花澆透水,還要給那片菜地除草。”春茶說著背過身去。
“真的?你沒告訴我姐我的處境?”含翠不敢相信。
“我……我……我有說啊,姑娘說……說生孩子沒什麼大不了的。”春茶極不自然的說,語速極快,像在躲避什麼。
聞言,含翠呼吸一窒,頓覺一塊大石頭堵在胸口,胸悶氣短。
“啊,含翠姑娘你先抱下孩子,我去趟茅房。”春茶說著放下孩子,快跑出來關上房門。
姑娘,你別怪我,我也不想顛倒黑白,但真的好疼好疼。
您不知道,在我去給您沏茶的路上被雍王妃叫過去,她對我施以嚴刑,我也迫不得已。
好疼,好疼,疼得我隻想一死了之,幽暗的夜空寂寞遼遠,春茶靠在廊柱上,簷下的燈籠映著她慘白的臉。
“你怎麼才回來啊,急死我了。”望眼欲穿的葉星看到她提著燈籠迎上來。
籬疏看到她,深深的歎了口氣,忽然雙膝一軟就要跪下去,葉星眼疾手快一下子拉住她,著急忙慌的問:“怎麼了?”
“我,我站了一整天了。”籬疏隻覺寸步難走。
“什麼??怎麼會這樣?”
“被陸花未攔在外麵。”
“她在挑撥你們姐妹。”葉星一針見血。
“是,還偏偏讓她得逞了。”籬疏說著挫敗感油然而生。
“深宅大院出來,哪個不是心機深沉,搬弄是非的的高手。不過你放心,找時間向含翠解釋清楚就是了,真的假不了。”
“我怕含翠不信所以就沒說。”
“你沒說怎麼就知道含翠姑娘不信啊?”葉星不敢苟同。
“還記得那突然枯死的花麼?”
葉星一驚道:“你的意思……”
籬疏點頭:“含翠打小就聰慧,看到我們下地除草很辛苦,就自製了一種可以令雜草一夜枯死的藥。”
“那天她沒有去過那兒。”葉星難以相信,她們是親姐妹。
“但她從那兒經過。”
葉星愣了半晌,不死心道:“那會不會是陸花未呢?”
“陸花未?她下毒害人或許擅長,但想要毒花還神不知鬼不覺,她做不到。含翠的除草藥,不會留下一點點痕跡,就算是神醫啊毒聖啊都不會尋到一點蛛絲馬跡。”籬疏又何嚐願意相信。
“啊??你們……你們姐妹豈不是反目成仇了?。”葉星驚得一身冷汗。
“反目成仇也得有原由啊,可笑,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對了,朱成夜呢?”籬疏從進來就沒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