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村民聽到周文城的罵聲,也開始唏噓:
剛才那個人一臉得意:
“你看,我就說,周文城不可能欠江攬月錢。”
“這周文城脾氣可真好,明明江攬月空口白牙的誣陷他,他還把人客客氣氣的請進去,要是我,早就把人打出來了。”
“你說江攬月是不是受了刺激,這裏出問題了,那你說,她那個國營食堂的合同是不是也是偽造的?她想要騙我們山貨?”
江攬月越聽越黑線,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她說道:“周文城就是欠我錢,你說,周文城要是不欠我錢,剛才為什麼要把我緊張地拉進屋,而不是在外麵就揭穿我呢?”
她這麼一說,大家也是奇怪,剛才周文城的表現,那是生怕別人看到那個借條。
梁蕊卻已經幫周文城想好了理由:“那是周文城善良,不想在在全村人麵前揭穿你,想給你留麵子,但是你給臉不要臉,非要訛他五百塊錢,他隻能把這事讓村民都知道了。”
嫁個好男人,吃飽穿暖,這是她從小被灌輸的觀念。
而周文城家裏不僅能吃飽,甚至有肉,嫁給周文城,一直是她的心願。
她宛如周文城的腦殘粉,江攬月懶得搭理她,繼續說道:“我應該知道怎麼回事了,請大家相信我,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大家看到借條的字的。”
這完全是餐後消食活動,有村民一臉好奇:“字跡消失之後還能出現?怎麼可能?”
“說這些胡言亂語,完了,江攬月真因為自己親爹要把自己送進監獄瘋了。”
“江攬月這樣,她沒準還真有把握。”他很有興致地說道:“你打算讓大家怎麼看到借條?”
江攬月笑著說道:“隻需要一個大家生活中常用的東西就行了,肥皂。”
“我家有。”村民熱情地要回去拿,就聽到一個男聲阻止道:“不用了。”
江攬月回頭,就看見大家一直念叨著的周通回來,他頭戴帽子,上麵都是草,粗布衣服上麵都是劃痕,腳下踩著兔毛靴子,身後背著一個黑色工具包,手拎著一個絲袋子,裏麵鼓鼓囊囊地,時不時有血跡從縫隙中嘀嗒出來。
周圍的村民,看著絲袋子流口水,村裏又有肉分了。
他精瘦而強壯,和傳聞一般比較隨和地說道:“我記得,她是江卓凡的姐姐吧?”
周文城看到他,大氣也不敢出,聽到這話,趕緊回答:“是。”
“既然是大姨子,估計是生活有困難才盯上我們的,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你自然要幫一幫,給她五十塊錢,這件事就過去吧!”
周文城卻不肯:“爸,這可是五十塊錢,她那麼過分,不追究他的責任就算了,為一分我都不想給她。”
周通搖頭:“做事留一線,他一個小姑娘,難免有什麼行差走錯,別把人活生生逼死。”
他們開始誇獎周通:
“通哥做事真的有情有義。”
“這要是我和通哥結成兒女親家就好了。”
周文城也不情不願地遞了兩張大團結過來:“給你。”
江攬月卻不肯收,三言兩語就給自己立一個仁義的名聲,那自己是什麼?不仁不義,敲詐別人?
先把自己當成墊腳石,也不怕摔斷腿。
她說道:“周文城就是欠了五百塊錢,我馬上讓借條上的字出現。”
“肥皂來了。”沈賢淑很快取來了自己家裏的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