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笑的意思很簡單,這個鮮花基地裏麵也零零散散豎立著幾座小房屋,裏麵估計應該有人,那應該也會有包紮傷口之類的醫用工具吧,況且他是老板,他們肯定不會不管他啊。
“不用了,你回去吧。”
“你最好還是去處理一下,免的感染了。”白笑笑覺得自己越來越囉嗦了,很想直接捂住自己的嘴巴,“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
說完,她雙腿發力,一路小跑了一段,但又被身後的聲音叫住了,“白笑笑。”
“誒?”白笑笑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肖涵宇不知何時硬回到平路上了,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握著那張白笑笑遞給他的紙巾,“我會幫你把花送過來的。”
“不用了,我——”
有沒有搞錯,就不能聽她把話說完嗎?走那麼快幹嘛!
白笑笑氣呼呼的跺了下腳,楚澤彥告誡的話一直都在她耳邊徘徊,要是他真把花給她送去了,她要怎麼解釋啊?
也不一定啊,誰知道那花是哪來的,她不說不就行了?
不行不行,楚澤彥的腦子裏裝的又不是漿糊,怎麼可能不知道嘛!
哎——出來一趟,反而給自己徒增了煩惱,大好的心情都被破壞了,怎麼會這樣啊!
================================
“少爺,您手沒事吧?”
白笑笑走後,肖涵宇的身邊又多出了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男子,他先是對肖涵宇鞠了一躬,以示對他的尊敬,然後就畢恭畢敬的站在那,等候他的差遣。
“沒事。”肖涵宇的手裏依舊握著那張紙巾,他的目光也一直在手裏遊移著,然後低頭呢喃了幾句,“一點都不像,長的不一樣,性格也不一樣,為什麼——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呢?”
男子把肖涵宇呢喃的話語聽了個一清二楚,輕微的彎著腰對他說道,“少爺,您想多了,她是楚澤彥的女人,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
聽了男子的話,肖涵宇的嘴角邊泛起了一陣苦澀的笑容,“是啊,她是楚澤彥的女人,那是改變不了的,對嗎?”
男子微笑著讚同道,“是的少爺,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肖涵宇臉上的隱瞞和苦澀一笑而過,轉瞬間又變回了他妖孽的模樣,“明天你幫我把花送過去吧。”
“是,我知道了少爺。”
繼而,肖涵宇又對他吩咐道,“你順便去查一下啊梁子凡的身份。”
男子略感好奇,“少爺您對他感興趣嗎?”
肖涵宇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是啊,我很感興趣。”
男子也隨即附和道,“確實,他的作品很能征服買家的心。”
“這不是我感興趣的。”肖涵宇的嘴角帶出一抹富有深意的笑意,眼神也在那一刻變的淩厲起來,“我很好奇,他是怎麼受到楚傲天賞識的。”
“您的意思是——”男子沒能猜出肖涵宇的心思,那也不是頭一回了,這個年齡和心智不成比例的男人,有時候的確讓他感到惶恐不安。
肖涵宇沒打算現在就告訴他,“你先按我說的辦,好戲應該還在後頭。”
“是,那我先回去了。”
“嗯。”
肖涵宇看著那片玫瑰花海陷入了回憶的漩渦裏,多美啊,可惜她看不到了,那是她最喜歡的花,她說玫瑰花代表的是愛情,她希望自己的愛情像它一樣豔麗。
她的確做到了,隻不過她用鮮血襯托了那份豔麗。
你在那裏還好嗎?是不是已經跟他團聚了,你放心,他們一個都逃不了,我會讓他們在你麵前懺悔的。
==============================
白笑笑回到家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楚澤彥是知道了那裏的老板是肖涵宇才不讓她去的?
那他之前幹嘛要告訴她有這麼個地方!
直接明白的告訴她那裏的老板是誰不就好了?就算她再喜歡那裏的鮮花,她起碼也會有所顧慮,也不會三天兩頭就往那跑了啊。
不不不,這都不是重點,楚家肖家司徒家之間有著某些恩怨,但他也說了那是老一輩積起的恩怨嘛,跟下一代應該沒關係了吧?幹嘛還那麼仇視肖涵宇啊?
好吧,她承認,其實到今天她才發現,肖涵宇的確是——‘不太正常’,她以後盡可能會遠離他,這次不用楚澤彥提醒,是她大徹大悟了。
“怎麼還不睡?”
直到楚澤彥回家,白笑笑一直沒停止在客廳裏踱步,怎樣都停不下來,而且越走越來勁,越走心裏越亂,簡直是心亂如麻,理不清也剪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