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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流一點一點緩緩移動，賀顏聽她講的很入迷。
她問：“你和舟哥一直都這麼好呀？”
餘弦想了想：“至少在這之後的幾年，隻比那個時候好，沒比那個時候壞過。”
“那你們現在為什麼還會吵架？”
聊到這些，餘弦又想起當年想待在北京還是待在上海的一番話。
她直覺或許目前的困境與當時差不多，隻是中間隔了太久太久的別離，她忘了那些話，蔣洹舟也不再有當年循循善誘的鬆弛感。
\"太多年了……\"餘弦有點悲觀地說，“可能是我們的心境都變了，愛的人早就在時間裏消逝了也說不定。”
這也是她為什麼迫切地想做自己並不喜歡的事兒試圖捆綁一種關係。
賀顏搖頭：“這個有點像忒修斯之船的理論。變歸變了，是不是當年愛的人……得看你們自己的理解吧。”
“問你這個問題可能有點不適合你這個年紀……你想過結婚嗎？”
賀顏撲哧一聲笑出來：“我高中的時候就想過很多遍。”
“和小封？”餘弦逗她。
賀顏坦坦蕩蕩：“還真是。沒想到他喜……算了。我覺得吧，婚姻在現在來說可能確實沒什麼意義之類的，但是畢竟是一種儀式感嘛。不過和舟哥他們那種人結婚很麻煩吧？物質牽扯太多，搞不好就是一地雞毛。”
餘弦接話：“我倒不是擔心愛沒了以後一地雞毛，我怕在一地雞毛裏消耗愛。身邊兒這樣的例子太多了，我們倆一直談得很不接地氣，肯定遭不住這些。”
賀顏似懂非懂，自己也沒什麼經驗，隻能跟她說：“我覺著吧，你要是想呢，就去做，不想就不幹。當年舟哥陣勢這麼大，你不也沒慫嗎？怎麼越過越膽小？”
賀顏前半段說得像廢話文學，後半段是低情商發言，絕對稱得上話糙理也糙。
可是人能玩到一起是有原因的，餘弦偏偏聽進去了。
豁然開朗的大小姐心情大好：“你現在說話很有道理嘛，得賞！你哥跟我說今天蔣洹舟忙，要不下個路口我帶你去我那坐坐？”
“你那？”賀顏困惑，“你不是一直跟舟哥住麼？”
餘弦朝她拋了個媚眼：“哪能啊？秘密基地，你可別告密啊。”
餘弦的秘密基地坐落在市區的文化創意園，表麵上看起來類似於工業園裏的集裝箱，裏麵倒是別有洞天、應有盡有。
主機遊戲、老款遊戲機、街機、桌上足球、乒乓球桌、KTV……
弄得像個大型混雜轟趴館。
賀顏看得目瞪口呆：“你哪搞來這麼個地方？”
餘弦得意一笑：“這是我要給你舟哥的生日禮物備選。結果那天他送了我華隆裏的鑰匙，裝款了，送不出手。”
“最後送了什麼？”
“哦，我送了部以我們倆為原型的本子的IP給他。嗯……你看過《雨未停》嗎？”
賀顏嚇了一跳：“我靠！那是我愛豆演的！”
“哦，是嗎？我沒看，我有寫作作品羞恥症。反正就那個 ，雖然不一定能賺多少，但很有心意嘛。”
賀顏對這兩口子的戀愛模式實在有點無法評價了。
餘弦外賣叫了個奶油蛋糕過來，再聯係喊了一桌子菜和她邊聊邊玩邊吃。
兩人聊得起興，轉眼到了淩晨。
餘弦沒注意時間流逝，賀顏更是不在意，手機被扔到一邊，直到賀川打來第四個電話賀顏才接到。
“喂？哥。我不是跟你說了今天找餘弦姐嘛。啊？一點多了？沒注意啊，我才看見······哦哦，我把地址發你唄。嗯嗯，行。”
餘弦正好剛上完廁所出來，問她：“怎麼了？還想吃點什麼嗎？”
賀顏揉了揉後知後覺為熬夜隱隱作痛的頭：“不了，我讓我哥來接我了，都一點多了。”
餘弦想打開手機看時間，卻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嘖了一聲：“都這麼晚了？也行，早點回去吧。你哥來要多久？我陪你等。”
“十分鍾吧……”
餘弦剛打算躺倒在沙發上，又突然想到什麼猛地彈起來爆了句粗：“我好像沒跟蔣洹舟報備。”
賀顏一臉“那咋了”的神情：“你都這麼大了，舟哥不至於跟我哥管我似的管你吧？你倆不是還沒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