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東猶豫了一下,這會想見唐俊南恐怕一樓的會客區是不可能的了,而看著邢振玉急迫的表情,恐怕也不隻是找哥哥要錄像這麼簡單,所以他還是點了點頭,決定把邢振玉帶到唐俊南的辦公室去,“跟我來!”
二人順著電梯到了三樓,還是那條昏暗的走道,邢振玉站在了門前,而唐俊東卻站在了牆前敲著。
“請進!”裏邊傳來了唐俊南的聲音。
牆開了,邢振玉的表情奇怪極了,但是他很快明白了這是一道暗門,而自己卻站在了那道永遠也打不開的門前。
“大哥,振玉說要見你!”唐俊東進門後的表情有點沮喪。
邢振玉從旁邊的暗門中走了進來,“大唐哥,又來叨擾了!”
“哪裏?兄弟,來快坐!”唐俊南從老板桌上起身,來跟邢振玉握手。
“哥哥這裏還真是別有洞天啊!”邢振玉看了看這間奇怪的屋子。
“能進到這裏的人都這麼說,嗬嗬,可不要到外邊去亂說我這裏還有個暗門啊!”
“不會,不會!這也屬於商業機密吧”邢振玉一笑。
“這裏可不是隨便能進來的哦,即便是能走到這裏,敲的也肯定是那頭的門。”唐俊南一指旁邊的暗門,而在裏邊這是一麵粉刷的白白的牆麵。
“做生意恐怕就給有這種放人之心吧!”
“今天找我來有啥事,還非要見我,之前就跟你說過,這裏所有的日常雜務,都是你二哥管的,問他比問我清楚。”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好多年了,想跟大唐哥說幾句心裏話。”
“哦,看來你是真有事,你說!”唐俊南的表情一下子有點變形。
“我和二位哥哥都是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一起扔石頭子,一塊滾鐵環,一塊揪路過的小閨女的辮子,我想再怎麼親的兄弟,恐怕也沒有咱們的關係密切吧。”刑振玉的表情非常嚴肅。
“你還記得那些事啊!是的,有時候是這樣的,發小比親兄弟可一點不差呢!”
“對、對,我就說咱們振玉兄弟不會忘了咱們巴!”唐俊東在一旁拍著邢振玉的肩膀傻笑著。
“小時候幹什麼都可以,可大了就不是什麼事都能幹了。”邢振玉對唐俊東的示好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是啊,都有家有口了,你那裏是國家的買賣,旱澇保收。我們兄弟這裏可就苦了,別看門臉大,可風險更大,整天這麼多人吃穿用度的,煩都煩死了,也沒個時間大家一起在這麼無憂無慮的玩了。”
“生意做到了一定程度,恐怕也會有瓶頸巴!這就需要很多關係去疏通。”邢振玉的話突然轉變了方向,讓唐氏兄弟一陣的詫異。
唐俊東在一旁沒敢搭茬,而唐俊南雖然臉上還掛著微笑,但是顯然笑的已經僵硬了起來,“兄弟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沒聽懂!”
“市民間早有傳聞,說你這裏是高官的娛樂場。而在T市,想跟高官說上話,恐怕走你的這條路子是最方便的。”
“對不起,我真的不太懂你的意思。”唐俊南把萬寶路點上,吸了一口。
“一個小小的《鑒寶》節目組,人生地不熟的,卻可以這麼快的讓高層把媒體和警方壓得透不過氣來,我真的難以想象,T市除了大唐哥你外,還有誰可以這麼一手通天。”
“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我可沒有這麼大的道行來管什麼高官的事,他們願意到我這來玩,我也不能把他們往外邊趕不是!”
“我隻是瞎猜的,你別介意,我推測是有人拜托你把某些高官約了出來,然後談了如何搞定警方和媒體的事巴?我覺得如果有必要你應該告訴我這個人是誰?”邢振玉嚴肅的表來越嚴肅了。
“我很鄭重的跟你說一遍,我沒有做這種事的中間人,更沒有人找過我,你的推理全部錯誤。不能說是推理,你剛才說了你是瞎猜的。”唐俊南的語氣一下子緩和了下來,似乎邢振玉真的沒有打到他的關節上。
“那好吧,我也隻能把話點到為止!如果大唐哥以後有什麼想說的,或者是什麼想要我幫忙的盡管說,隻要不犯法,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肯定幫。”
“好說,好說!”唐俊南顯得非常熱情。
“就隻是想對您說這幾句話而已,也希望我的推理是錯誤的,不,瞎猜的全猜錯了。”
“我現在真的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所想的事確實很有意思,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絕不是要你們查不下去案件的那個政治上的中間人,相反我在竭盡全力的幫助你們破案啊!請相信我!”唐俊南手中的香煙已經燒了三分之一,但他卻沒抽一口。
“嗯,我相信你,也請你一定要信任我,如果賓館有什麼事的話,請第一時間通知我,門口的警車馬上就撤,不影響你們的生意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我們盡量為你們減少損失就是了,那我今天就先走了。”
“明白,謝謝。兄弟慢走。”唐俊南本想與邢振玉再握手,但是香煙正好在右手上,所以他幹脆沒有做這個手勢。
邢振玉走出了唐俊南的辦公室,唐俊東也跟了出來,而唐俊南並沒有送出來,而是關上了門。
“好像這裏並沒有安裝攝像頭啊?”邢振玉抬頭望著天花板。
“是的,我哥沒讓裝的。”唐俊東口出此言後又覺得後悔起來,這時候多說一句真的不如少說一句。
“我去上趟洗手間。唐二哥受累把昨天到今天的監控錄像給我拿來吧!我一會在樓下等你。”
唐俊東點了點頭,按下了電梯的按鈕,先行從電梯下去了。
邢振玉轉到了這層的洗手間中,方便了一下。而當他正要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在那昏暗的走廊裏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邢振玉本能的沒有移動,而是把眼睛探出了出去,隻見一個人影在唐俊南的辦公室前,而那敲門聲非常清晰,而邢振玉知道他敲得不是門,而是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