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俊顫巍巍地將眾人帶到自己的房間後,將房門關緊,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從睡床的隔板中取出百戰刀,放在房內的茶桌上。
“仲兄弟,你把人家的床拆了你不怕人家讓你賠啊?”蘇黑虎對這把寒光閃閃的刀不關心,倒是十分關心床的賠損問題。
“仲兄弟,為了一把刀,你值得把人家的床拆了麼,這裏的床可比市麵上的貴好多,賠的也多,我幫你把床修好,千萬別讓人看到了。”洪西關居然也更關心床,還要幫偉俊修床,看得偉俊一頭黑線。
黃飛虎倒是和梁坤一起在看刀,顯然黃飛虎的江湖見識也很一般,居然沒認出百戰,轉頭對偉俊說:“仲兄弟,你拿這把刀出來做什麼,難道你窮到要賣刀了?”
怪也隻怪剛在樓下時,偉俊沒有跟他們說百戰刀的事,後來在樓梯上,偉俊思慮著自己無法解決現在麵對的這個問題,所謂人多力量大,希望他們幾個能給自己出出主意。
梁坤將百戰刀放在燭光下,刀身映襯著微弱的燭光,在房間內散發著令人發怵的寒氣,一下將黃飛虎等人吸引了過去。
“好刀!”梁坤一下將百戰舉起,細細地撫mo著刀身上銀勾鐵劃的“百戰”二字,看了半晌,也未能看清刀的來源,猜測般地問偉俊:“這把是百戰刀?”
“對。”偉俊伸手接過百戰,在空中劈了一記刀影,“就是因為這把項少龍大殺八方的‘百戰刀’,我被人一路追殺。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仲兄弟,你現在既然已經來到了煙州城,就不用再怕什麼追殺了,沒人敢在煙州城裏追殺你。”黃飛虎依然是那一貫的口吻,貌似煙州城是世間沒有人敢動的庇護所。
“今天的中毒事件給了我一個提醒,”偉俊將百戰刀擱在桌上,蘇黑虎隨手拿了起來,對於耍刀術的人來說,一把好刀是求之不得的,再眼拙的人聽聞百戰刀也是一聲驚雷。“雖然對方下的隻是一種瀉藥,但如果換成是一種致命的毒藥呢?”
黃飛虎等眾人思索著偉俊的話,卻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的話其實很簡單,”看著不解的眾人,偉俊望著窗外純黑的夜幕,說道:“與其靠人,不如靠己。”
“靠己?”梁坤訝然道:“如果能靠己的話,我們就不用來煙州城了。”
“對啊,我們都是因為在外麵惹了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才來煙州城的,要是能靠自己的話誰不想到處走走,四處逛逛。”黃飛虎感同身受地說道。
“對,你們都是因為在外麵惹了自己擺不平的事才來煙州的,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雖然煙州能保護你們的安全,但同樣也把你們困在了這裏,看各位兄弟都是有誌之士,難道你們願意就這樣呆在這裏一輩子?”偉俊幽幽地說道。
“仲兄弟,你說的對,這裏雖然提供了保護,卻顯然是像軟禁一般地存在,但是我們怎麼能有實力出去而不被人追殺。”梁坤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關鍵之處他早已想到,但是無法解決這個問題的他隻能日日埋首酒館,借酒消愁。
“你們身上背負著什麼,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在外麵除了因百戰刀被日國人追殺,沒有別的仇家,而日國人因為百戰刀的關係也不會大肆張揚,如果我出去的話還有一絲希望。”偉俊依然望著窗外純黑的夜幕,淡淡地說著。
“對,如果是仲兄弟出去的話,可能還有一線機會。”黃飛虎聽到此處,興高采烈地說道。
“有這麼簡單麼?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一直在一起,互相都大概知道了底,仲兄弟隻是一個普通的外來者,既沒有家族勢力,又沒有武學功底,在朝廷之中又沒有關係要好之人,在江湖上的朋友可以說就隻有我們幾個,出去的話也隻是徒勞。”梁坤一針見血的話,讓眾人剛剛燃起的火熱之心瞬間撲滅,紛紛低下頭去,唯有黃飛虎依然在強辯:“話不能這麼說,既然我們幾個都出不去了,仲兄弟就是唯一的希望了,我們應該動用我們的能量,讓他安安全全地出去,擺平了事情再把我們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