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軍營中,黑虎和獵豹對飲,突然打了個哆嗦,酒杯居然“咣當”一聲落於地上,摔了個粉碎,於是皺著眉頭罵道:“她奶奶的!豹兄!這個酒杯居然敢給老子掉了!嗬嗬!”
“可能是有人咒我們了吧?”獵豹也微微一笑說道。
“獵豹,你說主教大人要的那小孩就在這裏?”黑虎也沒在意繼續問道。
“我們奉命行事,這個商腦經的事就交給教廷他們去做吧!”獵豹喝了一杯,微笑著說道。
“嘿嘿嘿嘿!獵豹說的對!我們明早就搜山,看他奶奶的!能藏到那裏去?”黑虎嘿嘿一笑,罵道。
“嗬嗬!好是好!不過這漫漫長夜如何度過?”獵豹若有深意地邪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來人!”黑虎大喝一聲說道。
“屬下在!”兩個士兵連忙拱手應道。
“他奶奶的!快去!把村子裏長得水靈的小妞,給老子弄來幾個!”黑虎淫笑著吼道。
說話間,一個身形消瘦的年輕人,從樹林裏迅速閃了出來,來到眾人麵前,大家一看是村中最擅長追擊獵物的小夥子追風小子——金小童,原來他是被村長留下打探消息去了。
“山下情況怎麼樣?”眾人忙拉住他問道。
“族長!已經打探清楚,官兵來了大概來了一百多個的騎兵,駐紮在狼河畔,二百多個步兵就在村中,兩隊人馬相隔有三裏多地,好像聽說明天天一亮官兵就來搜山,鄉親們現在都被關在槐樹廟中!”金小童來到塔木風身邊,一禮說道。
“知道了!辛苦兄弟!”塔木風還沒有從悲痛中緩過勁來,隻是看著即將燃燒殆盡的柴堆淡淡地說道。
“嗯!我去繼續打探!”金小童看了一眼柴堆,知道有族人死去,也不敢多問,說完轉身就要走,可是被張之道一把拉住問道:“這位兄弟,路上可曾見到一些可疑之人?”
“你不說我還沒在意,好像有一群黑影向對麵的狼牙峰上飄去,我還以為是一群黑色的烏鴉呢?”金小童被張之道一提醒,突然想了起來。
“族長大哥!我們殺過去,為嫂子報仇?把這些鳥人碎屍萬段!”火焰龍虎目圓睜,走到塔木風麵前喊道。
“對!對!殺了這群狗娘養的!”眾人一聽有了凶手的行蹤,也是義憤填膺,不殺而不快。
“族長!你就下令吧!”眾人一跪倒向塔木風請命,塔木風手中的獵刀被握的微微顫抖,看來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雙目中布滿了血紅的血絲。古銅色的臉龐上留下的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
“倉——”塔木風拔刀而起。屹立於眾人麵前,周身充滿了殺氣,目光向著眾人掃過,然後落在了木子懷中的嬰兒身上。突然抬頭將獵刀猛然一舉,大喝一聲:“殺——”木子懷中的嬰兒突然停止了哭泣,雙眼之中就是血光一現,嘴角處微微地一動,好像是極為興奮的感覺,他這瞬間的表情也沒有逃過張之道的眼睛,張之道麵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殺——,殺——,殺——”眾人都舞動著兵器呐喊著,聲音傳向了遙遠的山巔。一道黑影在樹林裏一閃就消失了,看來是殺手留下的眼線,現在回去彙報消息去了。
這時張之道才走了出來說道:“不可!”
“你是誰?你說什麼?”火焰龍突然看到居然有人出來阻止自己的報仇,怒道。其他人等也呼啦一聲把兵器指向了張之道,
“這是族長請來的相士,不要胡來!”木子看到這種情景,忙把身體擋在了張之道的前麵說道。
“大家不可衝動,聽貧道一言!”張之道朗聲說道。
“都退下,讓他講!”塔木風經過大家這樣一喊,頭腦也冷靜了許多。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如今對麵的狼牙峰,山勢陡峭對方又在暗處,我們此去必然遭人埋伏,不要說是報仇,就怕性命都難以保全?所以不可!”張之道義正嚴詞地分析道。
“是啊!我死不要緊,搭上兄弟們的性命,我就是罪人了!請先生指教!”塔木風一想張之道說的技對,對方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又都在暗處,自己這百十號人聲勢浩大地過去,不是送死,自己這些人都完了,誰來救山下的官兵手中的親人?於是雙眉一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