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木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正準備回車上通知大家出發。在他回身的一瞬間,一道白影從其身邊掠過。
嚴木一驚,抬頭看去。這一抬頭不要緊,可是隨後的一眼讓他呆立當場。隻見一名白發白須的老者正對其微微一笑。
老者一襲白袍,仙風道骨,渾身上下一股仙氣繚繞。最讓嚴木震驚的是,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的模樣。
嚴木震驚的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望著向沙漠深處飄然而去的身影。頓了數秒,嚴木快速的從上衣口袋取出了鋼筆和日記本,火速的撕下一頁,歪歪扭扭的寫了一行字,用軍用水壺一壓,匆忙的向白袍老者追去。
不知行了多久,除了遍地的黃沙,隻有白袍老者在遠處那若有若無的身影。嚴木此時雙腿如灌了鉛一般,嘴唇幹裂,身上唯一的一隻軍用水壺此時也是滴水未有。喉嚨因持續的呼喊也變的刺痛沙啞,可遠處的身影卻是一步也不停留。
作為一名資深的科考領隊,嚴木知道,現在麵臨兩個選擇,體力不濟的他,要麼及時返回,補充水源,帶齊裝備後回來。要麼一直追下去,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是追下去的結果,他明白,再缺水的情況下,再追下去就是死亡之路。
看著白袍老者即將消失在遠處的沙海,作為一名科考人員,好奇心與探索之心讓嚴木做個此生最大膽的一個決定,那就是追上去。
快速卸下掛在身上的兩部照相機,擺了一個標記,嚴木拖著疲憊的身子繼續前進。嚴木這麼做也是抱有一線希望,相機裏有幾張模糊的白袍老者照片,嚴木希望後麵的隊員能根據線索推斷出自己的位置和一些事情。可是事與願違,老天似乎和嚴木開了一個玩笑。沙海上突然間平地起了一陣旋風,兩部放在沙地高點的相機被風一卷,卻是不見了蹤影。
火熱、眩暈、幹嘔,長時間得不到淡水的補充,又被烈日無情的焦灼,嚴木知道自己中暑了,體力已經到達極限,再走下去肯定是九死無生了。可嚴木心中更清楚,自己沒有退路了。白袍老者早已不見蹤跡,而自己也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平靜的躺在沙堆上,感受著後背傳來的高溫,嚴木一瞬間似乎平靜了下來。回想自己這一生,似乎也沒有什麼遺憾之事,對事業兢兢業業,為新中國發展貢獻了自己的青春年華。唯一一個孩子也已經參加工作。要說愧疚也是對自己的妻子,從青春嬌美之時嫁給自己,整日操持家務,照顧自己衣食住行,培養孩子,直到今天也沒過上一天舒服日子。
“我這是要死了麼?”嚴木躺在沙堆上,看著西斜的太陽喃喃道。
“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啊!組織上的任務看來也是無法完成了,還沒看到兒子結婚的那一刻!唉!”就在嚴木輕聲歎氣之時,突然覺得大腿外側火熱之極,一種灼痛之感傳來。
嚴木艱難的摸索著將手伸進藍色條紋的褲子口袋,掏出了一枚不規則的圓盤,正是組織上讓其尋找答案的圓盤。不過此時圓盤表麵泛紅,一股說不清楚的氣息從圓盤內傳出。
就這此時,嚴木所躺沙堆的四周空間突然出現一道道褶皺,似鏡子破碎一般。隻見一道道褶皺如上萬條虛線般在四周勾勒描繪。片刻間,一道白光朦朧的光門出現在嚴木眼前。
躺在沙地上的嚴木此時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自然的定律,對他嚴謹的科學觀的衝擊可想而知。
隨著夕陽最後一道光灑在嚴木手掌的圓盤上。圓盤如遠古巨龍被喚醒般,“轟~~~”的一聲沉悶聲響起,瞬間光華大作,讓嚴木不得不閉上刺痛的雙眼。
如果有外人在場,一定會見到神奇的一幕。隻見一團白光從嚴木右手掌心出傳出,瞬間化作一個巨大的光團。光團漸漸地包裹了嚴木的整個身子,最後在一個眨眼間衝進了光門。光門在光團衝進來後轟然崩潰,整個空間在片刻後恢複平靜。
讓嚴木沒想到的是,小麗看到字條後焦急不已。讓整個羅布泊在嚴木消失的第二日好似沸騰起來。幾千名士兵,數十輛武裝越野車和十幾駕武裝直升機在嚴木消失的地段展開拉網式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