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告白(1 / 2)

岸陽第一人民醫院。

方廷皓開車來到岸陽第一人民醫院,就看見一群人圍著一起談論著什麼。他走近一聽,就發現有人說醫院天台上一個女孩子,似乎像是要尋死的樣子。他就想起戚百草說在醫院天台等他。他不來,她不走。方廷皓停好車,就急忙衝進醫院,坐著電梯,上了天台。

戚百草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以為是喻初原來勸她讓她回病房等方廷皓。還沒等身後人走近,她便開口道:“初原師兄,你別來勸我了。我說過,我等不到廷皓前輩,我是不會走的。”方廷皓聽見戚百草的聲音,愣了愣神,冷冷地開口道:“怎麼,你是想尋死來讓我原諒你嗎?”戚百草聽見方廷皓的聲音,緩慢地將輪椅調轉位置,麵對著方廷皓。“原來,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廷皓,你比我想象中還要來得早。我原本以為,你會讓我等好久。”“你以為我是在乎你才來這麼早的嗎?我今天就回風雲,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戚百草還沉浸在方廷皓來得這麼早的喜悅中,就聽見方廷皓說今天要回風雲,臉上的喜悅慢慢地淡了下去。“你都已經回來了,為什麼還要回風雲?難道你就不能為了萬老館長、婷宜前輩、賢武道館、方氏……還有我,留在岸陽嗎?”方廷皓冷笑道:“為了你?戚百草,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為了你留在岸陽。從你踢傷婷宜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直追在你身後、為你付出一切的方廷皓了。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永遠都不要認識你。戚百草,你知道嗎?我的心已經被你傷得體無完膚了。你喜歡初原、喜歡若白,我都可以接受,但你為什麼要喜歡上長安?我到底是哪一點不如他。我跟在你身後這麼多年,我對你那麼好,你卻始終都看不到。我對你這麼好,卻換來你一句句的‘廷皓前輩,我們隻是朋友……’我曾經以為,隻要我一直待在你身邊、一直對你好,你就可以接受我、接受我對你的好。可事實不是這樣的。”戚百草聽見方廷皓的話,哭著搖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隻是看不清我自己的內心。當初,我以為我喜歡的是初原師兄,可後來我才知道,我喜歡的是若白師兄。我從來沒有喜歡過長安教練。他對於我來說,就是教練,就是我們鬆柏的教練。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我就是不想承認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在島上的時候,是我最快樂的時光。隻有我和你兩個人,在我生病時你照顧我,在我差點被樹砸到時,也是你不過一切的保護我。廷皓,你可不可以……為了我,離開風雲。”“離開風雲?”方廷皓舌尖抵了抵腮幫子,“戚百草,如果你在以前對我說這些話,我一定會聽你的。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方廷皓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你要對我說的話,我已經聽到了。你若是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那我就走了。你記得早點回病房,不要讓初原他們擔心。”方廷皓剛轉身準備離開,就聽見戚百草開口道:“到底不要讓初原師兄他們擔心,還是不要讓你方廷皓擔心?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給我機會呢?我知道,當年是我的錯,是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去參加比賽。害得婷宜前輩差點練不了元武道,也害得你離開岸陽,去了風雲道館。廷皓,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戚百草說著說著就流下了眼淚。方廷皓聽見戚百草說的話,麵露喜色:她這是在跟我告白嗎?對不起,百草。我還有我未完成的事,現在還不是離開風雲的時候。請你等我,等我把我在風雲的事做完,我一定回來。如果那個時候你還在等我,那我就娶你。方廷皓轉身,看見戚百草流下了眼淚,忍不住心疼。他緩緩蹲下身,抬起戚百草的頭,替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好了,不要再哭了。我原諒你了。我送你回病房。”“你可不可以……”方廷皓知道戚百草要說什麼,他捂住戚百草的嘴,不讓戚百草說下去。“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還是要回風雲的,我在有事情沒完成。等我完成了,我就立馬回岸陽。”戚百草聽見方廷皓說要送她回病房,連忙搖頭道:“我不要回病房,你不要去風雲。”方廷皓歎了口氣,“你現在身體不好,必須回病房。我答應你,等我把風雲的事做完,我立馬就回岸陽。”“廷皓,你知道嗎?我其實很早就喜歡上你了。我在昏迷的這一段時間內想了好多。想的全部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有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有我為了初原師兄挑戰你的、有你為了幫我師傅洗清冤屈而跑去韓國的;還有你在若白師兄離開之後一直不離不棄陪在我身邊的時候、你為了鬆柏而墜樓的時候。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或許是你在跟我提出三個月戀愛的時候,也或許是你在若白師兄離開之後一直默默地陪在我身邊的時候,也或許是更早的時候。我知道,你為了我、為了鬆柏付出了很多。甚至拋下賢武的訓練而跑到我們鬆柏來做教官。還有你送我的項鏈……項鏈,我的項鏈呢?”方廷皓聽著戚百草的告白,心裏竊喜,卻還是一臉淡漠的樣子。方廷皓慢慢地從口袋裏拿出項鏈,放在戚百草的手上。“你說的是這條項鏈嗎?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我還是要回風雲。這條項鏈,就留給你吧。”戚百草看著手上的項鏈,高興地道:“這條項鏈怎麼會在你這裏?你為什麼還要回風雲?你就不能為了我而留在岸陽不去風雲嗎?”方廷皓慢慢靠近戚百草,親吻著戚百草的額頭。“這項鏈,是醫生交給我的。我沒想到,你一直都把項鏈留在身邊。百草,我答應你,等我完成風雲的事,我一定第一時間就回岸陽。抱歉,我不能留在你身邊了。我相信有若白在、有初原在,他們一定可以照顧好你的。”戚百草聽見方廷皓的話,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你為什麼還要回風雲?我不想讓你離開,我想讓你留在我身邊。若白師兄、初原師兄再好,那也不是你。”方廷皓將戚百草摟進懷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戚百草的頭,“百草,我會回來的。”過了好一會,方廷皓沒有聽見戚百草的聲音,低頭看了看,才發現戚百草在他懷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