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沒,主演兩萬,配角一萬,海島拍攝,管食宿。少則半月,多則一月。”
轟,群演們炸鍋了,不是騙子更像騙子,不過現金真香。
“真的如此,海島拍攝?”
“當然,還有殺青一日遊呢,不相信問基地,已經報備過了,權益有保障啊。”
大家夥一聽,瑟瑟上頭,報備沒聽見,但是現金真香啊。
老許聽著馮破田胡說八道,差點沒咬了舌頭。
“不是,啥時候說去海島了,那得花多少錢?”
“切,小家子氣,場麵不弄大,人家投資人還以為咱們變著法貪汙呢。”
“可是,那也用不著去海島啊?”
“怎麼不用。”
馮破田嗬嗬一笑,說道:“陽光沙灘美女一個落魄男人,和每天高樓大廈穿梭的男人,你覺得那個更搭?”
“我...。”
老許無言以對,瞅了瞅劇本,兩眼就是一黑。
招人這種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搞還真難搞。
一上午的時間,愣是沒一個人通過,不是老許不滿意,就是係統測試不通過。
比如剛剛試過那個中年漢子,老許感覺還行,結果係統一測,開工三天,喝酒誤事夜市打架,送派出所了。
這是人品問題,當然不能用了。
老許急了,馮破田翻眼皮,一句為投資人負責,得,莫得煙兒抽了。
一直苦挨到晌午時分,終於,局麵打開,來了個硬人。
那人不是來應聘的,站在攤子旁邊猶猶豫豫,說走又不走,眼睛盯著現金怎麼也挪不開。
小侯瞅見了這人的異狀,趕緊將錢往懷裏挪了挪。
“怎麼了?”
老許奇怪,小侯朝著那人努了努嘴,老許抬頭看去,不由得眼睛一亮。
滄桑,沉穩,周身收拾的利利索索,頭發梳的一絲不苟。
而那眼神則生生的出賣了他,想要這錢,卻又不敢,甚至有一絲絲的不甘和委屈在裏麵。
這,這不是妥妥的男主麼?
老許叫過蹲在路邊的苗人鳳大師,指了指那人,馮同學瞅了瞅:“怎麼,你覺得他行?”
“不是行,是太行了,非他莫屬。”
“好,那我去摸摸底。”
馮破田施施然來到這人近前,掏出煙來遞了過去。
“哥們,想應聘?”
那人一驚,下意識的接過煙來,訕訕笑了笑,搖頭道:“不是,不是,就是看看,看看。”
絕對有事,老馮同學的眼睛可不揉沙子。
拍著他的肩頭笑道:“應聘又不掉塊肉,怎麼?有難言之隱?”
這..。
男人沉默了,好半天才緩緩抬頭苦笑一聲,說道:“不瞞你說,我是想應聘,不過恐怕你們不敢用我。”
呀,又一個被封殺的?
馮破田來勁了。
“快,說說,怎麼個意思?”
“其實,也怨我。”
男人叫張夕陽,馮破田將煙給他點上,淡淡的煙氣吐出,一段往事緩緩流出。
簡單點說,這人就是個龍套,資深那種,在基地裏跟著群頭跑劇組。
因為實力出眾,上鏡的機會多,那自然其他群頭都眼熱,許了好分成把他挖了過來。
可沒成想,這一下捅破天了。
群頭,那真就是群頭麼?
聽說過路有路霸,樓有樓霸,那自然這群演也得有個霸。
很不好意思,張夕陽跟著的群頭就是其中一個,而且還是混的最牛,表麵最是人畜無害的一個。
聽說張夕陽換山頭,笑嘻嘻祝他前程似錦,可轉過眼來就翻臉。
群霸的本事,馮破田自然是知道,當年也深深體會過,隻能說不是人物的人物,你要沒點靠山,玩死你玩一樣。
張夕陽於是倒黴了,新頭帶了兩天便將他雪藏,愣是一點機會都不給。
張夕陽憤而出來單幹,結果,和封殺沒兩樣。
龍套被封殺。
還是那句話,沒關係誰用你。
馮破田聽的兩眼放光,悄悄拿係統一測,果然,大坑。
嘿,衝這個就得留你啊,哥們就喜歡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