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落日的最後一點餘暉也已全部消失。
陸方將軍刺對著眾人說:“再來,讓我在試試。”剩下的十幾個個看著還在滴著鮮血的軍刺,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你們這幫飯桶,誰再敢後退,看我回去以後怎麼收拾你們,給我上啊。他就一個人,一起上,你們這幫膽小鬼。”那個捂著還在流血的手臂的大塊頭退到了林曉語的旁邊雙眼盯著陸方大叫道。
不知是大塊頭的威嚴有了用還是這幫人突然有了膽氣,竟有慢慢開始往陸方靠攏。陸方剛準備與他們好好打一場,試試軍刺。忽然“啊,”的一聲不知誰大喊了一聲,由於聲音來的太突然,在場的人包括陸方,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大家都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過去。
由於陸方站在相對的位置,尋聲看去,眼前的一幕饒是陸方這樣的人也有點觸目驚心。原本應該雙手被拷住,並被嚴大成挾持的林曉語,此時竟然拿著一個人的手臂,是的,陸方驚呆的瞪著雙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林曉語拿的手臂正是那個被陸方刺了一下的大塊頭的受傷的右臂。而剛才那個還在大叫的大塊頭現在正趴在地上,兩眼翻白,出氣多進氣少了。
“林曉語,你,你在幹什麼。”陸方穿過嚇呆了的眾人走過去對林曉語說。
林曉語的手上不知什麼時候。手上多了一把鏟子,一把畫鏟。一把十分鋒利的畫鏟,上麵沾滿了熱騰騰的鮮血。
林曉語原本紮著的頭發已散亂不堪,身上原本的白色襯衫和牛仔褲,不知怎的竟然變成了被鮮血染紅的白色連衣裙。
“你的衣服,你的衣服,你究竟是誰。”陸方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右手拿著鋒利到能砍人手臂的畫鏟,左手拿著人臂的林曉語。林曉語對著陸方陰呲呲的笑著,笑的陸方渾身發冷。
“快說,你TM是誰。”陸方將軍刺對著林曉語。此時陸方快速的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在腦子裏想了一遍,“難道林曉語是凶手,是他殺了那些人,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但此時已不容陸方多想了,林曉語扔掉手臂,拿著畫鏟就向陸方衝了過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個衝刺,陸方腦子裏想起了今天下午做的那個怪夢,場麵如出一轍。但現在不是夢是真的,因為陸方能動。林曉語拿著畫鏟直接衝著陸方咽喉而來。
就在要碰到陸方時,陸方身體極快的向左邊一閃,在地上翻了幾個身,陸方穩住身體半跪在地上,臉上冷汗直冒,剛才的笑容也已不見,眼睛盯著林曉語一刻也不敢離開。
“就是這女人砍了海哥的手,快大家一起上殺了她,替海哥報仇。”說話的是嚴大成,回過神來的他,此時扶住被他叫做海哥的大塊頭,眼裏竟然流出眼淚,“這兩人關係不一般啊。”陸方心想。可在場的人早就被這鮮血淋漓的場麵嚇懵了,這些人最多不過就是些打手之類的人物,那裏見過這般廝殺的場景,一些膽小的已經準備開跑了。
林曉語突然轉過頭看向嚴大成,將陸方擱置在一旁,林曉語原本白淨的臉孔竟然變成了鐵青,再加上披頭散發,渾身是血,要是有一副獠牙那就是活生生的修羅惡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