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尤小雅躺在床上想著晚間周媽媽跟她說的事情。原本她想著近兩日將成衣鋪子這邊的事情解決完,賴雲他們的布莊也就該收拾完了,可是今天下午卻收到他們那邊的消息,說是鋪子那邊給人砸了。
而砸鋪子的人正是先前賴雲說過的那個陳員外,聽周媽媽說,當時因為陳員外他們滋事,所以賴雲和晉家的一眾仆人自是看不過去,所以兩方發生了衝突,之後官府來了人,將在場的人都給帶走了。
消息傳回晉府的時候,她因為沒在宅子裏,所以晉守忠代替她去了縣衙,她是說回來的時候為什麼沒看到他,原來是出了這檔子的事。
對於那個陳掌櫃,尤小雅知道的不多,但就如今他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對晉家出手,想來不過是兩個原因,第一,他在比誰橫,第二,他在比誰家的後台硬。
至於比橫這件事兒,尤小雅覺得她曆來都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禮讓三分,若是再犯,那就怪不得她斬草除根了。
上輩子的時候,她從不輕易犯事兒,但犯了事兒卻是從來不會怕。所以別跟她比橫,她不吃這一套。
而至於後台的問題,如果真是晉家的人,那或許她還能顧慮一二,但晉家對她本就不仁,那她又何必考慮她的所作所為會不會給他們造成什麼麻煩?
再者,就算那個陳員外的後台足夠的硬,但這時候他家惹麻煩大了還有理了不是?所以尤小雅倒是不介意把這麻煩越弄越大,反正擔著的肯定不是她,所以從頭到尾尤小雅對於那個陳員外都沒放在眼裏。
對此,尤小雅也確定了明天要做的一些事情,那就是先看看衙門那邊是怎麼去處理的。等摸清了衙門的態度之後,她才做下一步打算。
而衙門的狀態不外乎三種,中立,偏向她,偏向陳員外。
那如果衙門取中立態度,那她定然要要回自家所有損失才會罷休,如果偏向她,那她就沒的多說,該幹嘛幹嘛,但如果衙門偏向陳員外,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陳員外能找人砸了她的鋪子,那她也不會怕他,反正中壢縣她就一家布莊,陳員外那邊鋪子多的很,她挨個兒的砸過去又何妨。把事情鬧大,她是很會的。
翻了個身,尤小雅準備啥也不想開始睡覺,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翻身的時候,似乎就是瞥了窗戶一眼,然後就看到了朦朧月光下斜斜拉出的一道黑影。
“誰?”尤小雅翻身起來。
“在想什麼?”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解。
“你怎麼來了?”尤小雅眉頭微微一蹙,撈過衣排上掛著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不歡迎嗎?”銀色的麵具在黑暗之中似乎微微閃著一絲晦暗的光澤。
“你確定你沒在開玩笑?”尤小雅瞥了他一眼,徑直坐到了桌子邊並順手給自己倒了杯水。
“為什麼我要開玩笑?”言少卿坐在尤小雅對麵,也是拿了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舉止隨意之間卻又盡顯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