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眯著眼睛瞅了瞅道邊上黑漆漆的灌木叢,他沒有理會陸昊天,走過去低頭從道邊上撿起一塊碎石,這不正是剛才陸昊天砸黃皮子的那塊嗎?
“我靠,不會吧?這麼邪乎?鬼打牆?”陸昊天張大了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嘴裏的煙也掉了下來。
陸昊天又問:“老鐵你姥爺不是走山客嘛?他肯定也告訴你被黃皮子覓住咋對付了吧?”
“有法子是有法子,但治標不治本,我說了,這東西報複心極強,就算咱們現在能走出去,以後也甩不掉它。”
二人說話的功夫就覺得一股陰風襲來,吹的人汗毛直豎,隨即,幽深的林子裏隱約聽到好似有個女人嚶嚶哭泣。那動靜時緩時快直往人耳朵眼裏鑽,聽的他倆打了個寒顫。
陸昊天裹緊了外套道:“這……這大半夜是扯啥玩應?”
“走吧,去看看,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黃皮子找上門你想躲也躲不掉。”他舒了一口氣,硬著頭皮朝著密林深處那女人哭聲尋去。
董爺常說他這個外孫秉性與當年的魁首吳功耀有幾分相像,甚至無雙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心要更重些。骨血這東西是很難改變的,也許無雙體內得到的太姥爺吳功耀的遺傳基因會更多些。
“老鐵,別走了,咱可越走越深了,你瞅瞅這嘎達都沒道,你忘了董爺臨終前給你講的那段興安嶺往事?”
皎潔的月光潑灑在一望無際的綠色林海中,林地裏崎嶇難行,二人深一腳淺一腳順著哭聲尋去。又往前走了十來分鍾就見不遠處低矮灌木叢中一個白影背對著他們蹲在地上,雙肩顫抖嚶嚶哭泣著。看這女子的婀娜身段年齡與他們恍惚,看背影倒是個不可多得的可人兒。
“喲,這還有個小娘們?”陸昊天深知有古怪也不像剛才那般莽撞了,趕忙往後退了兩步。
無雙擺了擺手示意他別說話,然後謹慎地往前挪了幾步弱弱問道:“姑娘,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那白衣女人披著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長發劃過潔白修長的手臂和消瘦的脊背披在水蛇腰上,不知為何如此美麗的背影卻讓兩個大男人心裏透著一股涼氣往上竄。
白衣女子聽到背後的聲音止住了抽噎,可她依舊蹲在荒草間一動不動。這時,一股陰風吹過,撩動它的發絲,恰好露出了她藏在長發下的半張臉頰……
“我去……”陸昊天咕嚕一聲吞了口唾沫。
她太美了,美的猶如不食人間煙火墮入凡塵的仙女般,那滿是淚痕的杏核眼……那堅挺的鼻梁……那略帶酒窩的櫻桃小嘴……那冰膚玉骨的臉頰……天下又有哪個男人能不被這樣的尤物所折服!
“妹子,有啥事盡管說,咋地了?迷路了?還是錢讓人搶了?你家住哪啊?”陸昊天色迷心竅說。
無雙拽住了他使勁兒掐了下,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小娘子,分明這就是被那黃皮子魅惑了心神產生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