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麻子說,今天早上淩晨又有人在淨月潭晨練,隱約聽到水潭之下有聲聲獸鳴好似龍吟,並且淨月潭當時發生了輕微的地震。
馬福祥把茶杯放下思量了片刻,問無雙:“小爺,會不會是那條被日本人擒住蛟龍還活著?”
“就算它還活著,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動靜,偏偏我們重新打開地宮入口後活過來了?咱們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還得去一趟,伊通河才是咱們的母親河,那蛟龍若是還活著就放它出去,若是已死,龍骨也必須重回伊通河。”無雙說。
近幾年來伊通河的水是越來越少了,曾經湍流的母親河養育了數百萬百姓,可現在卻淪落到河道中的水僅到腰間。別說魚了,連隻臭蝦和蛤蟆也沒有,無雙覺得這與小日本捉了河中蛟龍斷了水脈有關。
這時,院裏的老陳跑了進來。“小爺,有客來訪,這是他的拜帖。”
這年頭就算是有頭有臉的名門望族也很少使用這種老禮數拜客了,用上這個的,幾乎都是前朝大家族之間的窮講究。無雙接過拜帖一看,來的人姓金,叫金銘。
“嗬嗬……哦,原來是肅親王的後人,我聽說過他。”這位滿清愛新覺羅氏王爺在近代史上沒什麼轟轟烈烈的豐功偉績,不過肅親王有個閨女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女兒漢名金壁輝,就是後來的川島芳子。肅親王之後到了現如今留在吉林的隻有金銘一人,隻是盜門與金家向來沒有來往,並且在民國時候甚至還有仇,也不知他此次來拜訪無雙到底所為何事。
“請!”無雙給其他人打了個眼色,眾人退下,隻留下左右的馬福祥和藍彩蝶相陪。
馬瑞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秉承了滿人人高馬大的血統,前幾年聽說他還得了個什麼摔跤的冠軍。據說現在在體育局也掛著頭銜。
“舊聞董家威名,奈何金某瑣事纏身無暇來訪,失敬失敬!”金銘站在無雙麵前抱拳施古禮,倒是挺客氣。
無雙站起身贏了上去,也裝作親切,握住他的手客套道:“哎喲,不敢當不敢當,肅親王的後人果然儀表不凡,金哥這體格子若是出生在300年前,那就得助康熙皇帝殺鼇拜平三番了!”
“哈哈……兄弟真會說笑,金某何德何能啊,別客套了,先祖是先祖,這年頭和平年代,不比前朝了,你我之間不必講繁文縟節。怎麼,兄弟不請我喝杯茶嘛?”
“彩蝶,上茶!”無雙把金銘讓到客座。
“金哥,你我兩家速來無往來,你們金家一直都是官麵上的,而我們董家大院汙穢不堪,都是些三教九流之徒,也不知道能幫上您什麼忙啊?”無雙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不願跟他兜圈子。
“嗯……此話說來就長了,若不是事出有因我也不敢來勞煩盜門魁首,是這樣的……”金銘緩緩道來。
半個世紀前,長春解放,第一個要處理的就是國際間諜川島芳子,川島芳子被押在現在長春北郊的女子監獄裏。後來她被判處死刑,當初也沒有電視現場直播,無人親眼看到她真的挨了槍子。民間對此說法也傳的很邪乎,有一種說法是,金家花了大價錢買通了上頭,弄了個替身替川島芳子挨槍子,川島芳子出獄後一直隱居在長春二道八裏鋪那片貧民區中,到八十年代初期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