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年頭了?還有封閉的原始部落?”無雙不可置信。
馬丫指著他們身旁的一棵老鬆樹說,你看看,樹幹上刻的這個鹿角型的圖騰就是他們部落的印記。他們的信仰不與外界一樣,他們拜白鹿王,而鹿這種動物怕人驚擾,所以鄂溫克人從來不與我們黑龍屯人來往。
“怎麼會有這樣的部落?鄂溫克人我聽說過,但卻沒聽說過他們還有一個部落依舊沒有搬出興安嶺的。以前興安嶺不是滿人的地盤嘛?怎麼可能允許他們信仰什麼白鹿王?”
突然,無雙身後劃過一道勁風,無雙下意識彎腰低頭,嗖地下一支羽箭貼著他的頭皮正中麵前的樹幹。
“我去……我信了……”無雙牽著馬丫的手撒腿就跑。
背後傳來幾個蠻荒異族野人叫罵聲不斷,二人不敢回頭,向著興安嶺西北方奪命而逃。
背後傳來越來越多人的追逐聲,一支支羽箭從二人背後飛過,甚至有一支已經射穿無雙的上衣,幸好已是中秋,無雙穿了個寬大的外套,要不這一箭刺穿了臂膀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去,這至於嘛?這是要跟咱玩命啊?從來也沒聽說過鄂溫克族人這麼凶殘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瘋了?”無雙不懼怕嶺子裏的那些怪物和邪魔,可對方是人,而且不止一個兩個,身背弓箭在背後追趕,你是還擊不還擊,莫辛納甘槍是俄國二戰時的狙擊步槍,隻要集中目標立刻撕開創口讓敵人當場斃命,那這鬧出人命算誰的?非法持有槍支罪他可擔待不起。
“不知道啊,也許他們寨子這幾天出現變故了吧?以前有闖入領地的獵戶他們最多隻不過綁了送回來警告幾句而已呀?”
“關鍵是鄂溫克人又不是山中的野獸,怎麼可能大半夜不睡覺跑嶺子裏來捕獵?這很明顯是衝著咱們來的。該不會是佟四喜派來的吧?”無雙胡亂猜測著。
“不會的,不會的,鄂溫克人對自己的信仰很忠誠,不會與外人有往來的,先別說了,哥要不咱們往斬龍嶺那邊跑吧。”馬丫建議。斬龍嶺一代是整個興安嶺的禁地,無論是鄂溫克人,還是當地獵戶或者是滿人村落都是談虎色變,無人敢輕易靠近。
正當二人猶豫不決之際,頭頂突然灑下一張大網,把小情侶二人罩在其中,無雙手中匕首的確鋒利,可也不是能馬上掙脫捕獸網。稍微耽擱會兒功夫,身後那群鄂溫克人已經把他們團團包圍。柴刀,弓箭對準了他們。
無雙不想做無謂的抵抗激怒他們,自來少數民族人民風淳樸,相信知道他們的身份後也不會為難吧。他站起身,把莫辛納甘槍扔到地上,雙手高高舉過頭頂,表情滑稽至極,就跟打仗時漢奸被俘一樣。
“我們地,良民大大地。”
“哥!你說什麼呢?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身著獸皮坎肩手握長刀,背後背著弓箭從人群後走了出來。他雙眼怒瞪著兩個闖入領地的年輕人,起初他嘴裏嘰裏咕嚕說了一堆他們聽不懂的鄂溫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