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那婢女的臉……她……她竟然沒有臉……臉上是白花花一片好似一張白紙,五官一個窟窿都沒有。那咻呆作當場,這……這怎麼可能呢?不會這樣的,按照先祖遺言,這裏的一草一木原本與現實世界就存在百年的扭曲,黑子是怎麼做到的?
剛才那個壯漢衝著他們撞擊過來都不見黑子如此緊張,怎麼現在竟然主動襲擊一個婢女?
“她身上有股味。”白素說道,無論是紅絹門還是蘭花門,女孩子們的感官都格外的敏銳,比如說白素吧,十裏外有一堆花叢,她就能嗅出這些花兒的品種和品質。
“味道?什麼味道?”那咻問。
“貓!她好像是個養貓的,應該是波斯貓。”
“我懂了,這是動物的本能,聽說慈禧太後生前十分喜歡養貓,尤其是自己寢宮裏還養了一隻歐洲人進貢來的波斯貓,我估計那隻貓肯定是隻公貓,並且是這個侍婢喂養大的所以她身上才會殘留著貓的氣味,同性間的貓經常發生爭鬥,黑子嗅到了她的味道所以……”
“那咻,這不是我擔心的,你看,她沒有血,沒有五官,你不覺得古怪嘛?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怕我們不能活著逃出去,鳳凰根也拿不到。”白素心中忐忑不安,蘭花門的女孩子們本領非凡,可卻很少涉及倒鬥,女人本就對陰氣重的地方敏感,白素也一樣。
“有我呢!姐姐放心吧,咱們沒有退路!唯一的出路就在鳳凰根那裏,隻要可以得到鳳凰根,姐姐就是天下最富有的女人,再不用受那些臭男人的欺淩。”沒想到看著瘦弱的男孩,竟然還挺會打氣。白素不想要什麼大富大貴,別看她小小年紀,世上的那些男人,如果她說自己想要什麼,那恐怕願意為她拋票子的不再少數。
白素心中放不下的乃是紅絹門與蘭花門的世代恩怨,兩門奇女子消失在世間已經足有五十年之久了,如今竟然都齊聚在長春這巴掌大的地方,仇人就在眼前,可白素自問如果一對一的話,她也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對付藍彩蝶。佟四喜說的沒錯,這個現實世界跟誰有仇都行就是不要跟錢過不去,錢可以為你辦很多事,甚至讓你變成真正的主宰。
那個婢女死前的喊叫引來了府中許多家將,可他們與白素和那咻本就不是處於同一個界麵的生命體,就算二人就在眼前,他們也覺察不到二人的存在。
白素年歲也不大,偶爾也會露出童心未泯的頑皮麵,見這群沒有臉的侍婢都看不到他們,她故意捉弄人家,用她飛快的手速從一個侍女頭上略過偷下一根銀簪子。如果這些侍婢都是清朝人的話,那麼她們的飾品也應該算是古董了,早些年聽說宮裏的宮女們頭上戴的大多數都是主子上次的寶貝,如果把這枚簪子拿出去定是能賣上大價錢。
白素確定自己出手速度絕對連那咻都能瞞得過,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她手腕一抖,把那枚簪子藏在了袖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