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天氣逐漸轉涼,馬四海托人從興安嶺給無雙捎了件火貂皮的小襖子。襖子裏還夾著一封信,那是馬丫偷偷塞進來的,信上含蓄地表達著對自己情郎的思念之情。
無雙悠閑地靠在椅子上舉著馬丫的信,一邊看著她瑰麗的字體,一邊想象著自己心上人甜甜的笑容和纖細的小蠻腰,癡癡地傻笑著。
“嘿!快給我看看,是不是誰家姑娘給我們小爺寫情書了?哎喲喲……看看這笑的,真淫蕩!”藍彩蝶在躲在無雙身後偷偷奪過了信壞笑道。
時尚的女孩子都喜歡留指甲,彩蝶更是不例外。誰知道這股勁兒使的也寸了,彩蝶伸手來奪信,無雙下意識一縮,竟被彩蝶的指甲撓在了脖子上,彩蝶的指甲裏立刻填滿了血肉沫子,再一看,無雙脖子上這一道血粼子都冒油了。
“藍彩蝶!你妹的!”氣的無雙捂著脖子大罵,就要找她理論。
彩蝶心知理虧,他們這位少主可是全然沒有什麼憐香惜玉,若是被抓到了肯定要挨揍。平時對待彩蝶就像對待自己妹妹一樣,妹妹犯了錯誤不乖,哥哥肯定要好好“教育”。
無雙拿著個頑皮的丫頭也沒招,彩蝶吐了吐舌頭鑽進紅娟帕中不見了蹤影,把無雙氣的直跺腳。
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無雙幹啥都不順心,昨天陸昊天請他和彩蝶去吃魚,結果他竟然被根魚刺卡住了嗓子,不管吃饅頭還是喝醋都不頂用,最後不得不去醫院動了個小手術,現在嗓子眼還難受著呢。
這封心上人的情書還沒等看完,頭頂上正好飛來一串向南遷徙的大雁。你說巧不巧,鳥兒飛到無雙頭頂竟然紛紛排泄,一泡泡惡臭之物啪啪啪全部砸在無雙身上。這鳥兒雖然內分泌不受身體和情緒的控製,可也不用這麼巧,人家看封情書是招你惹你了?
“真特麼晦氣!”真讓佟四喜說著了,最近無雙到了人生最低穀的階段,開始頻頻走背字了,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宏氣正在流失。按照盜門裏的說法,每個人一輩子都有這一段時間,老百姓的土話都管這叫“哀神轉世”。
陸昊天的電話又來了,說是晚上要請他幫著掌掌眼。啥叫“掌眼”呢?這個詞鑒賞界和文玩愛好者都不陌生。有些西貝貨可以假亂真,就連專業的鑒定師都看不出來,這時候就要找個高手來瞧瞧真偽了,這叫掌眼。
陸昊天喜歡收藏,經常從外邊鼓弄回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當然也沒少被騙。每次自己拿不準的時候都請他的好兄弟幫忙,也不知道這一次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應。
“雙子你上哪去?姥姥給你蒸雞蛋糕了,不在家吃飯?”老太太最疼大外孫子,都這麼大歲數了隻要自己能下地還是不忘像二十年前一樣給大外孫子做他最喜歡吃的雞蛋糕。
“姥姥你們別等我,我去陸昊天那邊。”
“讓福祥和彩蝶陪你去吧?哎?雙子?”沒等老太太囑咐完,那台跑了十幾萬公裏的夏利已經開出了胡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