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判陰陽(1 / 2)

這怪病那可邪乎了,說出來外人都不信,沒啥症狀,就是頭疼,而且是平時不頭疼,隻要靠近田凱的老房子頭就開始疼,離的越近頭越疼,疼的是如同炸開了一樣。最後他們終於也撤出了小島。

拆遷隊的領導心想會不會是犯什麼說道呀?於是乎找來了幾個以前屯子裏的老頭問了起來。

這幾個老頭歲數最大的將近八十,在霧凇島上住了一輩子了。

他們說,老馮(田凱)是文革時候搬到屯子裏的,他很少與人交流,也不願出來走動,屯子裏給他分了一畝三分地,他家地裏每年都是顆粒無收,因為他根本就不種。領導覺得這樣的懶漢不值得同情,也就任由他自生自滅了。

不曾想,這老馮一住就是幾十年的光景,這期間是什麼買賣什麼農活也不幹,誰都不見他到底有什麼來錢的道,反正是人家家屋裏幾乎頓頓都飄出肉香來,讓人眼饞不已。

那時候肉可不能隨便吃,都是人民公社分發的,於是就引來了紅衛兵,紅衛兵進他家一搜,什麼也沒有,可紅衛兵進去容易,想出來就難了。

三四個毛頭小子,以為進了老馮的院子隨便找幾個借口就能把他抓出來批鬥,沒想到這幾個毛頭小子去了七天,最後一個個瘦成了皮包骨,精神恍惚地走了出來。

比人怎麼問,他們也不說話,就這麼傻傻呆呆的,一年後,幾個小紅衛兵為他們的冒失付出了代價,統統都死在了家中。

至此之後,屯子裏再沒有一個人敢找老馮的麻煩。都說這老馮頭是以前烏拉滿街的薩滿祭司傳人。那地方到處是滿人,尤其是烏拉那拉後人更是滿地都是,所以當地人就新這個。便再沒人敢主動找上門了。

拆遷隊一聽,敢情這房子的主人是個老薩滿巫師,薩滿在東北老百姓心裏可邪乎了,就好比是在湘西提到下巫蠱的蠱婆一樣,絕對是殺人於無形的惡魔般存在。

從此之後,連拆遷隊和旅遊局也拿這屋子沒了主意,這不,一直剩下這孤零零的老屋和一座孤墳戳在島上正中央。就算是今日,您去霧凇島旅遊,依舊可以看到田凱的墳與魅力的霧凇雪景組成一幅奇怪的圖畫。

“你們屯子裏人平時有沒有跟田……老馮打過交道的?有人了解他嘛?老馮生前還有沒有什麼親戚朋友?”

兩個老鄉說,老馮這輩子都是一個人住,無兒無女的,不過朋友嘛,倒是有那麼幾個。尤其是上幾年,經常見到鬆花江對岸停著豪車,車裏邊都是有些的大老板,然後租條小船,都是專程來找老馮的。我們就尋思了,也許這老馮是個老薩滿,人家請他驅邪吧。

“那你們知道是誰在老馮死後為他處理的後事嘛?”無雙又問。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他死的時候,我們屯子都搬走了。一直到拆遷隊找上門來,才知道老馮死了。以前我們在屯子裏時候,他家屋後還沒有那座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