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了棺材蓋子豈不是省事了?這耶律塵弄了個破房子,還沒鎖門,那可不是主動送給咱嘛?你們讓開,我推開它便是了。”馬福祥是個粗人,不懂摸金倒鬥的忌諱,擄袖子就要衝。
“別動,您老還是消停點吧,既然是倒鬥,咱們一切就都要按照老祖宗的規矩辦了,絲毫馬虎不得。要尊敬死者,尊敬摸金校尉的規矩這才可得以全身而退。”無雙把蠟遞給了他。
老爺子很不情願地點著了放在了西南角,還好,燭光搖曳了幾下並沒有滅。而後,無雙又讓藍彩蝶拿出香爐,插上五根香,恭敬地祭給了耶律塵,嘴裏叨叨咕咕著,滿是敬畏之語。
“哎呀,要我說呀,您都多此一舉,掏了不就得了嘛?他都將近一千年了,就算有魂兒估計也轉世投胎去了,金銀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他又用不著,咱就甭客氣了。”
無雙白了一眼馬福祥,不過馬福祥說的沒錯,這些規矩其實都是摸金校尉尋個自我安慰罷了,也沒見幾個蠟燭滅了的。
無雙說這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規矩還是要守的。
“那您說吧,若是蠟滅或者這幾根香燒的不好咋整?咱折騰一宿弄的遍體鱗傷,還能轉身就走啊?這也不像您的性格呀?”馬福祥說。
“三爺,您老今天話咋這麼多呀?哈哈,老了老了倒是膽子變小了?”藍彩蝶挖苦他道。
馬福祥說並非我膽小怕事,曾經我跟著師傅啥鬥沒掏過?不過今晚的契丹古墓中藏著太多的詭異,而且我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就好像要發生啥事似的,不過如果小爺執意要升官發財,那我馬福祥還能說啥?奉陪到底唄!
“小爺,但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您瞅瞅,香爐中的五根香現在是什麼樣子?”馬福祥指了指棺梯前的香爐。
無雙竟跟他倆說話來著,也沒顧得上看香爐裏的五根清香。他是個接受過現代教育的時尚小青年,雖然自幼接受了盜門的傳統理念,不過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他向來都是照葫蘆畫瓢,對付了事,根本沒有留心。
馬福祥提醒他,他低頭一看,哎喲,這下可傻眼了。原來香爐裏剛才被他點著的五根清香現在已經著的差不多了,其中正中間的三根隻著了個香頭然後就滅了,而後左右外邊的兩根則是著到了中間部位滅了。
這怎麼可能呢?這香他是放在包裏的,他的旅行包密封的很好,根本不可能受潮,怎麼會隻著一半就自己熄滅呢?
按照摸金校尉的行話來說,這叫三長兩短呀,代表的可是倒鬥者若對這古墓中的明器存有貪婪便會有三長兩短。這絕不是什麼好兆頭,若是換做從前,下來的摸金校尉不管是誰,必須轉身就走不得回頭。沒辦法,誰都忌諱這個,雖說不知道準不準,但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嘶……”無雙差異地咂嘴,回頭看了看藍彩蝶,希望在藍彩蝶眼中得到肯定的安慰。
“小爺,有點邪門呀,要不……要不咱先閃了吧。”藍彩蝶也打起了退堂鼓,她是為無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