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盤問倒是不敢,不過有幾句話卻還要問問的,您也別多心,再怎麼說關天山和陰山這一代也算是我鬼眼的山頭吧?來了外人我理應知道的。三位,哪裏人啊?到陰山作甚生意?”
雲強推開老闞從後邊走了出來,他晃晃脖子,脖子上的青筋噶噠噠直響。西南人瘦小居多,跟這蒙古壯漢一比都要矮上兩頭。鬼眼就覺得眼前的亮光突然沒了,再一看,我的天呀,這人得多高啊!嚇的他往後退了好幾步,手也按在了刀鞘上。
說實在的,不管他們多少人,雲強是統統沒放在眼裏,要不是無雙攔著,就憑他們幾個小嘍囉,一顆煙的功夫雲強就能讓他們跪地下喊祖宗。
“咋地?你們這嘎達不讓外省人進來呀?你們自己成立的國家呀?這山歸你姓呀?老子要來就來要走就走,還得跟你打招呼?媽了個巴子的!”雲強厲聲罵道。
“哎喲喂?你個東北蠻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上我鬼眼這兒耍橫來了?”鬼眼仗著自己人多衝上來就推搡了雲強一巴掌,沒想到卯足了勁推雲強胸脯上就跟碰到鋼板上一樣,雲強一挺胸直接把他倒是推了出去。
蒙古族人憨厚老實,但卻不代表他們沒有脾氣,在我國據說有這麼一個說法,說新疆人好鬥,喜歡打群架,但是唯獨不敢跟蒙古人打架,因為一旦惹怒了蒙古族漢子,他們是打架必見血,必須把你打服了為止,一個蒙古漢子趕上五個新疆人的戰鬥力。
雲強是個粗人,也不會講什麼道理,三句話說不到一塊去那就拳頭見分曉吧。東蒙馬幫幾百號兄弟,能對他俯首稱臣,可見此人凶悍程度之一斑了。
雲強一看鬼眼想跟自己動粗,那還能讓著他?他解開濕漉漉的衣服,重重地把外套摔到地上赤膊露出健壯的肌肉塊子。
如果在內蒙,隻要雲強脫了衣服,根本不用打,敵人見到他後脖頸子上的紋身立刻就嚇得聞風喪膽了。那是一隻翱翔在草原上的雄鷹,在內蒙,這紋身就是雲強的標誌,而巴特爾後脊背上則紋了一隻花斑豹子,據說是他們二人結拜時一起紋上去的。
鬼眼咕嚕一聲吞了口唾沫,這漢子太壯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健壯的男人,他心裏琢磨著如果把這漢子逼急了,一拳下來是不是能把自己天靈蓋砸碎。
“強子?咱是來看闞叔的,你這是喧賓奪主嘛?”無雙很適適宜地阻止了事態繼續惡化,說這話也是給鬼眼一個台階下。他掐的這個點恰到好處,早一點製止,對方不知道他們的厲害,晚一點製止雙方可就真打起來了,到時候無法收場。
雲強昂著頭不屑地瞪著鬼眼,故意高舉雙手緊握拳頭,骨頭縫裏立刻發出嘎噠噠的動靜,然後退到了無雙身後。
“好吧,既然是老闞的朋友我鬼眼也沒話可說。不過駝子,你這客棧裏真沒有藏別的人嘛?”鬼眼沒有放過任何線索,眼看著陰山之中能藏人的地方隻有君莫歸客棧,萬一真是駝子藏了他要找的人,那他回去可沒法跟大老爺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