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簡單,就把人的兩張皮看成是兩塊布,從中間縫上便是了,唯一你需要克服的是心裏的恐懼,因為這兩塊布早已被鮮血所然後,布下邊就是人的血肉,也許你每一針紮下去那人都要承受巨大的疼痛。如果能拋開這一切,縫個傷口普通人也不是不能做。
“你們兩個呀,我跟你說,我就是自己不能回頭,要不然我自己給我自己縫!別磨嘰,該咋縫咋縫,就像對待你的患者一樣!”無雙忍著劇痛,他一個病人還得安慰大夫,這是什麼道理?
“你們讓開,我哥已經流了很多血了!”也不知道這山裏丫頭哪兒來的勇氣,從巴雅拉教授手中奪過針線推開了他,自己擦了把眼淚開始給無雙縫針。
小丫頭剛才見好哥哥傷成了這樣已經哭成了淚人,現實就是這樣殘酷,不得不逼著一個孩子長大,由不得不把一個老人變成膽小的孩子。她一句話不說,低頭一針一線開始縫,左邊,右邊,血,肉……
這種疼痛是常人無法承受的,就算無雙忍耐力再強可也經受不起,他捂著嘴盡量不發出聲音,咬緊了牙關,就覺得背上好像一把電鑽,鑽進去再鑽出來,這個過程反反複複折磨著他。
“給我哥擦……擦汗……”馬丫告訴巴雅拉教授,她說話有些打顫,不僅僅是嘴皮子不清楚,估計她現在渾身上下除了兩隻手沒有抖以外其他零件全都進入了即將崩潰的邊緣。血沒什麼可怕的,最讓他後怕的是,她最愛的人正在承受著無邊的痛苦,這痛苦是她造成的,可她又不得不繼續下去。
“中佐,支那人受傷了!”一個日本浪人已經第一個跑了上來站在了吊橋對岸看到了對麵的景象。
“殺了他!”阪崎良田喊道。那日本浪人扔掉東洋刀抽出了長槍對準了吊橋對岸的無雙。
無雙聽在耳朵裏,可現在自己根本不能動,躲也躲不了,小日本的槍法都準。這可如何是好。
“哥,你別動,他不一定一槍能打準!”馬丫看出了無雙的心思。“我還有最後幾針就縫完了,你千萬挺住了。”
“恐怕等不了了,小日本的槍法向來準。”無雙睜開眼睛,伸手讓巴雅拉教授把他撫做起來,示意馬丫該咋縫咋縫不用停下。
他隨手一摸,正好腳邊上有塊小石頭,他把那石頭握於掌中,用盡了全身力氣朝著那對岸的小日本就甩了出去。
要是比玩暗器誰玩的過他呀?他從小淘,盜門裏別的本事不會,可撇飛鏢,打彈弓那是從小就玩的,都不知道打碎了多少塊鄰居家的玻璃,都不知道從樹上打下來多少鳥了,那還有個失手的?
對麵的小日本嗷地一聲向後摔倒了,他捂著自己的眼睛痛苦地在地上打滾,眼力裏直往外噴血。無雙這一下子竟然直接把他一隻眼珠子打瞎了。
“教授,這樣可以了嗎?”這道背上的傷口已經裂出三十多公分深了,那是多長啊?馬丫終於縫完了,她癱軟著坐在地上,渾身都在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