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剛才到底咋回事呀?”
“不知道,這山中邪祟決不能就這麼幾個,你們都給我把眼鏡擦亮了,天靈地寶之所在肯定是藏著萬般凶險!”無雙囑咐他說。
“哎!得嘞,聽您的。不過……我們的酒呢?”
“酒?就是你們的酒救了你們自己喲!”
“是嗎?哈哈……看來以後還得多帶點酒,關鍵時候真有用呀!”雲強咧著大嘴笑道,不過,估計如果他剛才親眼看到發生的一切,那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巴彥烏拉山的海拔不算高,不過他們越往上爬就越覺得累,因為氣壓太高了。眾人走著走著就不免呼哧帶喘的了。四周均是奇石異立,這裏是冰雪的海洋,這裏是天邊的盡頭,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被冰雪所吞噬了。
他們實在走不動了,躺在地上仰望著天上的星鬥粗喘著。無雙愜意地呼吸著冰寒的氣息,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許多。這個溫度他喜歡,這是屬於白帝的力量,也是屬於他能量的源泉,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背上的那道口子都在迅速的愈合著,愈合的速度比平時快出數倍有餘。
他貪婪地呼吸著,逐漸神展開雙臂張開雙手,手心處漸漸升起一團幽蘭的微光。
“額……”他微微張開嘴,口中發出愜意的輕哼聲,他閉著眼睛,好似“癮君子”們沉醉的表情一樣。
“快走呀?前邊是冰泉,不能停下腳步,停下來就永遠醒不來了!”荒山之中,一個小動靜大喊道,是烏雲,她並沒有離開,她就一直躲在暗處保護著他們。她是希望他們順利到達巴彥烏拉山頂風摘到那多紅海花嗎?也許不是。
無雙慢慢睜開眼握緊拳頭,收回了隱藏在體內的神秘力量。他愈發的喜歡血魄的能量了,這能量既可以保護自己,又可以在寒冷的冬日裏為自己儲存力量。那無盡的冰寒對他來說早已變成了力量的源泉。
“小……小爺……咱們走……走嗎?”縱然雲強身強體壯,健壯如牛,也無法抵禦雪山中的寒氣。他上下牙床都直打顫,腳丫子也凍麻了。
暗說這裏並不是西伯利亞,也不是大興安嶺,現在都春天了,再冷能冷到哪去?東北人形容寒冷有句話“嘎巴冷”,這裏就算是嘎巴冷了。明顯比剛才山腰處的溫度還要低上許多。
蒙古族人也抗凍,冬天在內蒙也都是零下20多度的天,可他們依舊無法習慣這大雪山對遠方客人的招待方式。
“冷嗎?我怎麼感覺不到?”無雙收回心神,現在真是各種愜意,這種天氣下就好比是如魚得水,他太喜歡這大雪山了。
“爺兒,您當然不冷了,您有血魄護體,我們……我們可是血肉之軀呀!咱還是快走吧!”雲強催促著。他使勁兒跺腳,防止雙腳麻木走不動道。
山上下雪了,這雪不是從天而降的,而是迎著北風飄來的,它也不是雪花,而是雪粒。那一層層的冰霧更加濃重了,人在山中行走不了多久,臉上的頭發劉海,眉毛,胡子都變成了白花花,好似是上了年紀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