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拉教授說他隻是累虛脫了而已,先給他補充點熱量,然後打點營養液。
藍彩蝶喂無雙喝了杯熱牛奶,無雙身子逐漸暖了許多,這才緩緩睜開眼,他從背上費力的拽下包袱,虛弱地遞給她說:“花……花……紅海花……快……時辰剛剛好……快去救丫兒!”
“好好好……你……你別說了!你都這樣了怎麼還惦記著她?我救!你放心,我這就去喂她吃了!”藍彩蝶眼含熱淚緊緊握著無雙的手,心中是萬般委屈,可此刻還能說什麼呢?什麼也沒有好姐妹的性命重要,醋壇子要打翻也不是現在。
她心裏五味俱全,她一直在想如果自己有這麼一天,他會不會也這麼對自己?為自己豁出性命去拚?
也許會吧……
這蒙古小鎮隻怕這輩子都沒有迎接過這麼多客人的到訪,整個小鎮的所有旅店和能住的地方都住滿了人,醫院裏,白天晚上24小時不斷人,有馬福祥在,甭說病人了,連醫院院長都甭想進去上班。官麵上的人也沒法管,人家有錢,包下了,再說了,誰來了一瞅雲強立馬就得嚇跑。
無雙整整睡了72個小時,連日來他太疲倦了。整個人都跟散了架子一樣,全身上下小傷不斷,也是難得的修養。巴雅拉教授趁他不醒給他做了個全身檢查,自從無雙接任盜門魁首以來,買賣是做了幾宗大的,但每一宗買賣都要給他留下一道傷疤,除了這張冷峻的臉蛋外,身上沒一處好地方。
可喜的是他背上的傷愈合的速度出奇的快,裂開的皮膚甚至正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生長著。而且誰也不能用手碰,誰一碰立馬在手上結起冰霜。
“教授,我家小爺……他……”藍彩蝶最擔心無雙,這幾天一直忙前忙後的。
“彩蝶姑娘放心,這小子死不了,隻是太累了,身體虛脫了而已,讓他睡吧,睡夠了自然會醒。哦對了,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打算給他做個抽血化驗。”
“化驗?化驗什麼?”馬福祥一聽立刻拉下了臉擋在了病床前。
要擱在以前,無雙的身份就好比是土皇帝,身份尊貴的很,就連醫生也不能隨便給他做檢查,每次吳功耀都請當地專門的一個土郎中,郎中就住在常勝山裏,一輩子你也不許下山,他的身體情況隻有自己知道,別人誰也甭想聽到。
“老三呀,你應該知道的,雙子體內有一股奇怪的能量,這能量很不穩定,我雖然不能確定這能量對他是好事還是壞人,但咱們都是凡人,那力量不屬於人間,如果能趁早研究明白自然對他有好處呀!”
“三爺您別一驚一乍的,教授是自家人,他又不會害小爺。”藍彩蝶安撫著馬福祥。
“好吧,不過隻許抽血化驗,化驗結果不許外泄。”馬福祥終於鬆口了。
化驗血是個再簡單不過的流程了,別說醫院,就連小診所也能做。可為無雙驗血可是費了老大的事。取血樣的刺無法戳透無雙的皮膚,剛一靠近就被冰寒的溫度所冰封,他的身體就好像擁有特殊的自我保護能力一樣,不允許任何人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