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兒,一會兒你什麼都不用管,這隻是一個小手術,你肯定沒問題對吧?鬼差交給我!”無雙說。
“好,但是你可不許動硬的呀!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馬丫提醒他。
“你放心吧,我可不傻,可不敢惹了鬼差。你還需要什麼?”
“能把你的刀借給我嗎?”
“沒問題!”馬丫算是山中的土醫,土醫一般很少動手術,也沒有這麼條件,身上自然沒帶什麼手術的刀具,最好最快的手術刀那肯定就是無雙這把寒血寶刃了。不但刀口鋒利,而且寒血寶刃劃出的創口麵不流血。
“花耳,你陪丫兒在這兒守著,不許出去啊!無論外邊發生什麼事你們倆也不許露頭,尤其是你丫兒!咱是凡人知道嗎?”無雙囑咐馬丫說。然後無雙走出了溶洞。
他站在溶洞口,左右看了看,辨別了方向後,在溶洞口的西南角點著了一根蠟燭,就跟摸金倒鬥時候的習慣一樣。這跟蠟燭象征的可不是裏邊那位病號,而是自己的陽氣。
他拿出這兩遝子鈔票在手裏邊啪啪啪拍打著,擱誰誰不心疼啊?那時候,兩萬塊錢可挺值錢的。兩萬塊錢都能買房子了。值不值呢?算了,既然跟這狐仙有緣,那就盡力一試吧。
無雙把兩萬塊錢攤開,形成了一個扇子麵,然後也不顧什麼形象了,盤腿往地上一坐,就跟土豪顯擺自己有錢似的,麵前剛好是兩個扇子麵的百元大鈔。
說來也怪了,他把錢鋪開後,連附近的風都停了。
溶洞裏,小手術開始了,割盲腸很簡單,對馬丫來說隻是小菜一碟,隻是她還在擔心,如果這男人真的活了,還會記得花耳嗎?五百多年了,他都沉睡了五百多年了,還會記得那段可歌可泣的愛情嗎?
她很欽佩花耳的執著,至少,她敢於麵對自己的愛情,不管因為什麼事,都不曾拋棄過他。
但自己呢?哎!她歎了口氣,還是狐仙好,至少她心無雜念,她沒有人類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牽掛,不用去考慮別人的感受。
“姐姐?可以開始了嗎?”一旁的小狐仙花耳把馬丫從哀愁中呼喚回了現實。
馬丫點了點頭。“火,我要用火烤一烤刀子消毒不然他的創口容易幹擾。”
花耳就是條火狐狸,別的沒有,要什麼火有什麼火。溶洞內的小手術不用浪費過多的筆墨。
話說無雙,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這種事不同於跟敵人真槍實彈的幹,要是玩不好了,恐怕連自己都得搭進去,這招對付活人那是百試不厭,但是也不知道這陰間的鬼差是否也跟活人的情感一樣。
一股涼颼颼的小風吹來,吹的麵前的錢差點飛走,無雙趕緊按住兩張“扇子麵”。他知道,這意味著裏邊的手術很順利,現在應該到了縫傷口的階段了。他們也該來了。
身旁那根蠟燭的燭光被陰風吹的忽隱忽現,幾度都要被追滅了。天陰了,月亮躲進了烏雲之中,四周一片死寂,樹林子裏暗無天日,隱約就見紅漫的霧氣中好像出現了兩個影子,是兩個人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