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剛才電話聽筒裏真的有一個女人在笑。”無雙說。
“安捷列夫同誌,你先忙你的,我陪我家小爺到處看一下,安頓好其他同伴,給大家發點吃的,剛才大家疲於奔命累得夠嗆。”馬二爺精明,把安捷列夫支開了,然後打開提著一盞柴油燈陪著無雙繼續往工程指揮部的二樓走了上去。
因為年頭實在是太長了,人的體重亞在這木質樓梯上都發出吱呀吱呀的動靜來。
“二爺,您這是幹嘛?”
馬二爺微微一笑說,我的傻孩子呀,你沒看出來嘛,如今這夥人心裏邊是各懷鬼胎,包括孟慶武與白素都跟咱們不是一條心的。咱們還是心裏有點底,早點弄清楚的好。一般呢,指揮部一樓都是收發室,和通訊機構辦公的,二樓上才是總負責人辦公區,日本人當初把這條隧道打進去近千米深,雖然咱們手上得到的圖紙上並沒有準確的深度,我相信,二樓上他們肯定會有這條隧道的工程進展圖,和竣工後的模板。
要說還得馬二爺尖,這老賊,活了一輩子,一肚子心眼,誰心思都沒他多。
二樓頂上的地板已經有些發黴了,人的重量壓在上邊,有些地方都能踩出來一個腳印。上了二樓後是個小走廊,走廊左右各兩個房間,較大的應該是總工程師的辦公室,另外一個是他的臥室。對麵的還有兩個,不過對麵這倆房間的門可都是關的嚴嚴的。
二人剛走上二樓後因為正好處於一個視覺死角,所以僅能看到麵前柴油燈光線的範圍,身後,左右都是一片漆黑。
突然,馬二爺和無雙腳丫子踩在最後一行台階時同時停住了腳步,二人都感覺到了一種不安的氣氛,就好像視覺死角,走廊拐角處那兩個關著門的房間裏好像有什麼東西一樣,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種壓迫感。
無雙給馬二爺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先觀察總工程師辦公室的方向,確保前方沒有什麼危險再來查看這邊。二人背靠著背,一左一右,走上最後一行台階,左邊是馬二爺,馬二爺的眼睛可以看見正對麵的總工程師辦公室的方向,視覺中隻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辦公桌輪廓,其他的也看不見。
無雙這邊則是兩扇緊緊關著的木門,木門側上方掛著兩個牌子,不過牌子上都是日文,無雙也看不懂。
他一步步走近這兩扇木門前,雖然門已經被鎖死了,不過對於他們而言這都不是事,他盡可能的放輕腳步,不過踩在地板上還是吱呀呀地,如果門內真有什麼東西,估計他們此刻就已經暴露了。
“二爺,你去那邊先看看。”無雙吩咐說。
“好,那您小心點,有事就喊我。”馬二爺一手拿著槍一手拎著柴油燈慢慢向總工程師辦公室走了過去。
無雙打開狼眼手電,先是摸了摸那木門的門板,門板很厚,輕輕敲了敲,是實心兒的木頭。當然,大興安嶺並不缺木頭,小日本也絕不會偷工減料,如果是一般的門,這麼多年了,一腳都能給踹的稀碎。這是一道暗鎖,鑰匙孔眼裏邊是六角棱形,估計肯定不是一般的鎖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