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怕死,隻是少主子還需要他,他不能現在就死!
馬二爺不敢耽誤時間開著車殺回了長春,見到巴雅拉教授和佟四喜後把張鐵雞的原話說了一遍。二人麵麵相覷想了好長時間也想不出這蛇葵到底是個什麼草藥。
“佟老板,你見識廣,這蛇葵……是不是舊社會時江湖郎中的方子呀?”巴雅拉教授問。
“老夫縱橫江湖數十年也接觸過一些祝由術的傳人,可還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位藥草呢。老二,要不……”佟四喜看了看馬二爺,不知道這麼重大的事該不該通知她。
“您說丫兒?行倒是行,丫兒得了我四大爺的真傳,這興安嶺遍地的天靈地寶還沒有她不認得的呢,而且這孩子又通曉中醫藥學,隻是……我怕把她嚇著。你們是不知道啊,咱家小爺就是她的天!擱誰誰能承受得起?”
“你這話說的不錯,誰都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我懂,但問題是咱們現在誰都不認得蛇葵,時間不等人啊!你看,我現在為小爺已經點上了長明燈,這裏一共是七盞,分別代表了北鬥七星,他在最北方,因為他是魁星!如果這七盞燈全滅了,那我們就沒希望了。”佟四喜指著無雙身邊環繞著的幾盞銅油燈說道。
馬二爺皺了下眉頭,他剛回來有點著急,氣喘籲籲的也沒看明白,以為是診所停電了呢。他細數了一下,油燈隻有五盞是亮著的。
“佟老板?這……怎麼那兩盞……你趕緊點上啊?”
佟四喜麵露難色低頭不語。
巴雅拉教授歎了口氣說,那兩盞已經在你回來前滅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看看吧,你們家小爺現在的身體越來越冷了,心跳頻率也變得越來越慢,若不是專業科班出身的大夫,看了他的心電圖肯定要把他送火葬場。
他看了看佟四喜,昏黃的蠟光下,佟四喜的臉色顯得更加憔悴了,這位金點傳人的的確確已經盡力了。
馬二爺打了個電話回董家,電話裏他沒多說什麼,隻是讓馬丫趕緊來一趟巴雅拉教授的診所,此事不要告訴別人,隻需自己一個人來。不管馬丫怎麼追問,馬二爺對無雙的事也是隻字不提。
馬丫不傻,在電話裏一聽本家二爺的語氣就知道是出事了。連衣服都沒換,就穿了件吊帶小背心撒腿就往外跑,他跟無雙是青梅竹馬,是兩小無猜。這幾日來,她一直睡的不安穩,隻要閉上眼睛,夢裏看到的就是無雙滿臉是血地站在她門口看她,她去追,不管怎麼追不管怎麼跑也追不到無雙。她心慌的厲害,總覺得要出事。
“姐姐?你穿件衣服呀?姐?”已是午夜了,小托亞見姐姐一個人出去不放心,趕緊也跟了上去。
“托亞聽話,我去教授那邊,你先自己睡吧。”
“姐姐?是不是出事了?”
“沒事,可能是小爺捎了什麼東西回來讓我去取吧,聽話,睡去吧不用等我。”馬丫勉強在臉上擠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