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穀幽深,足足延伸進去好幾裏地去,這好幾裏地走的無雙是心驚膽戰,雖說這裏不會遇到伏擊,但是,一旦山墨閉合,可能真的會像是楚天月所說的那樣,讓你永遠都陪著秦墓長眠地下了。
有些東西是永遠用書麵詞語無法表達的,當你設身處地的就深處那險要的峽穀當中時,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人和大自然比起來是那麼渺小。無雙張開雙手,甚至之車分毫就能觸碰到兩側的山岩,那冰冷的山岩仿佛是一道隨時都有可能關閉的死亡之門。可既然來了,就沒有回頭路。
“啊?你們快看,看上邊?”突然,藍彩蝶站住,指著他們頭頂側上方的位置大喊道。
眾人抬頭,卻也被頭頂那觸目驚心的一幕嚇傻了。原來,頭頂上的峽穀岩壁上竟然出現了一麵巨大壁畫,那壁畫已經有些年頭了,表麵的彩色墨跡早就被腐蝕殆盡,但現在依舊可以見到它的大致輪廓。
正幅巨型壁畫上隻有一張嘴,那張嘴很明顯不是人的,它有四顆鋒利的犬齒,另外,它口中是一個無盡的黑洞,讓人根本看不到底。
“教授,您知道這張嘴象征著什麼嘛?”無雙問他。
“嗯……”莫那婁教授想了片刻回答說:“我也不能完全解讀出它的意義,畢竟這裏在幾千年前也不是中原,東胡人有東胡人自己的信仰,也許,這些跟他們的信仰有關吧?”
“我覺得這張嘴裏的黑洞也許代表的是無盡的黑暗,你們看,那張嘴裏有四顆獠牙,我記得我曾去過興安嶺的極淵,極淵入口處就幾塊奇形怪狀的山岩,是不是代表了東胡人對極淵的信仰呢?”無雙猜測說。
“東胡人一直在咱們中國曆史上都扮演著極其神秘的角色,他們就好像是西方的亞特蘭蒂斯一樣,幾乎是一夜間消失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去向何處,現在,有關於東胡人的記載少的可憐。我這一輩子也隻發掘出一個東胡人的墓葬,不過隻找到了那本東胡竹簡,上邊對東胡人的生活情況和神秘消失之迷更是沒有提及。但從其他少數民族遺留下來的信息表明,東胡族的消失與傳說中那條神秘的興安嶺地縫子有些關係。另外,我剛才看了下,阿爾山與興安嶺處於同一緯度,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
無雙看著頭頂山岩上的那巨幅壁畫,總覺得有些嚇人,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好像東胡人再用這種特殊的方式提醒後人,永遠也不要妄想揭開興安嶺地縫子之謎。
“小爺萬福金安!”走出峽穀,兩行蒙古族漢子早已等候多時。
“怎麼樣?墓道封住了嗎?”無雙問。
“小爺放心,連一隻蒼蠅都會飛進去的。咱們現在進去嗎?”
無雙看了看楚天月和莫那婁教授,畢竟人家才是權威,沒有他們的幫助,想必要打開這詭秘的秦朝古墓不會那麼容易。
“少魁爺莫急,稍等會兒,我和天月先去看看那些石雕,這些東西都是寶貝,實不相瞞,恐怕就算把這些沉重的石雕搬回去,都能陳列在博物館裏了。它的意義絕不亞於秦兵馬俑。”莫那婁教授很激動,拿著放大鏡和小錘子就衝了上去,真的就跟狗兒見到了骨頭一樣親切,這種親切感是無雙永遠不能理解的,按他自己的話來說,他是個滿身銅臭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