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少數民族裏,女性地位卑微,故而不可實用樹葬,所以,就算姓若榮的女鑄造師在秦宮裏地位如何顯赫,她回歸草原後,都不可與男性一樣實行樹葬大禮。這片荒野恰好與阿爾山腹中的胡墓相對應,也許這幹枯的神樹與那女子有什麼關係吧。”
“沒找到這稀樹中包括的屍首我也無法判斷此中緣由,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棵稀樹如此茂盛,想來枯死前已有千年的樹齡,此樹可謂是稀樹中的樹王了,所以,這棵稀樹枯死前,不單單樹枝子上掛滿了胡人長老的屍首,也許,樹中或者樹下真的會有當初他們某位汗王的屍骨。”莫那婁教授分析說。
二人一邊聊,一邊圍著這棵枯死的稀樹看著,沒等多大會兒功夫呢,突然就聽身後的荒野間傳來了馬蹄聲,馬蹄聲很密很急促,像是由二三十人組成的馬幫正在靠近。
“哼!我就說嘛,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這東胡古墓呢,到底他還是老江湖啊!也罷也罷,這都是命,注定了這東胡古墓要歸他所有,隻希望他善待墓中的國寶,不要把這些寶貝賣到國外去喲。”莫那婁教授無奈的搖了搖頭,在這片廣闊的大草原上,能動用馬幫力量的,恐怕也就隻有無雙了。
馬兒嘶鳴著,密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最後,幾十人的馬隊團團圍住了這棵神樹和師生。
楚天月一回頭,可卻見這些馬背上的漢子一個個的穿著竟然都跟東蒙馬幫不同,他們的打扮十分粗狂,漢子們大多光著膀子,下邊是馬靴,身上都有紋身,而且他們背後也沒有背獵槍,隻是胯下插著馬刀。為首的一個漢子臉上有道深深的刀疤,那一臉的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子。
“你……你們是誰?”楚天月警惕性很高。
“哈哈……姑娘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草原人都熱情,有酒有肉大家一起吃,有錢大家也一起賺,二位既然來了,那便最好入鄉隨俗吧。”刀疤男爽朗地笑著。他腦袋後邊紮了個小辮子,一笑小辮子也跟著一下下抖動著。
“我怎麼沒見過你?你不是雲強的手下?”楚天月把老師護在了身後,直接摘下了獵槍對準了他。
“喲,你說強哥呀?哈哈……在我們科爾沁大草原上,雲強的大名水人不知誰人不曉呀?草原獵鷹嘛!放心,你們既然是強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疤臉的朋友。都是朋友,咱就不用客氣了對不對?哈哈……”刀疤男倒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跳下馬背朝著楚天月就走了過來。
楚天月可不是善茬子,這姑娘雖然帶著眼鏡,一臉的文弱,可別忘了人家是搬山傳人,也是江湖中人,沒吃過豬蹄還沒見過豬跑嗎?從小也練過點武把式,三四個人甭想靠上前去。
冰冷的槍口抵住了刀疤男的胸口,她怒道:“我警告你,離我們遠點!我的東家是無雙,如果讓他知道你為難我們,你不會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