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娟門傳人之所以一直被江湖中人誤認為是最不幹淨的女人也是全因白鳳凰一人所起。如今楚天月重提此事,可不是要揭開藍彩蝶和紅娟門的那塊舊傷疤了?表麵上看,她是屈從了,認可了藍彩蝶的位置,但是,暗地裏也是在提醒東家,這藍彩蝶出身不幹淨。
所以,得罪誰別得罪女人,再善良的女人麵對愛情都會變得毒辣如蛇蠍。
“你!!!!再敢說看老娘撕爛你這張臭嘴!”果然,她激怒了藍彩蝶,藍彩蝶暴怒,手持折扇衝了上來又與楚天月打做一團。
兩個姑娘的恩怨也不是一日兩日的,隻是每次的爭鬥來的快去的也快,其實沒啥深仇大恨,無非就是為了個臭男人。這片被詛咒之地一時間就仿佛變成了古羅馬的鬥獸場,兩頭猛獸互不相讓焦灼在一起。其他幾百號觀眾還有為他們叫好的,有的誇楚天月的基本功紮實不是一般的花拳繡腿,也有的誇藍彩蝶身法詭異定能十個回合內取勝。
“教授,這棵流血的枯樹應該是傳說中的稀樹吧?”無雙這個時候不願說話,說誰都是自己的錯,索性不搭理她倆,這倆姑娘自己出手也有分寸,自然不會真的下死手,無非就是發泄一番。
“嗯,是龍須樹,我們一路順著阿爾山地脈尋來的。”
“我聽一些草原上的牧民曾經提及過此樹,相傳這種樹都是被長生天詛咒的,蒙古人從遙遠的貝加爾湖草原遷徙而來的時候,這裏到處都長滿了稀樹,隻是,稀樹上多有懸屍骸骨,故而一直都是草原上的不祥之兆,自從元兵一統中原後,逐漸把這種樹木也砍伐光了,從此稀樹便在世界上消失了,不曾想今日還有緣得見這麼一塊活化石。”無雙撚起稀樹樹幹中流淌出的粘稠液體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這應該不是血,而是一種植物的汁液,隻是,裏邊的紅色素含量較多,故而才會讓蒙古人誤認為血樹不詳。
這棵巨大的稀樹已經被疤臉的手下砍開了大口子,血水不停地從樹幹中流出,這麼大會兒的功夫已經在樹下形成了一汪血泉。
雲強的馬幫兄弟多半也都是草原上的蒙古族漢子,雖然多年跟著大掌櫃東征西討有了些見識,但是對於信仰,蒙古人的忠誠是獨一無二的。
許多兄弟見到如此異樣,趕緊翻身下馬頭朝著東北方的天空叩拜不已,口中祈禱著長生天保佑,鎮壓這樹下的惡魔,不要讓他蘇醒遺禍草原。
那邊,兩個姑娘打的是難解難分,藍彩蝶也不敢下死手,所以楚天月一直有機可尋。那架勢就趕上兩個潑婦在大馬路上扭打了。
“哎哎哎,差不多得了,別丟人現眼的。過來吧,你應該有話要對我說吧。”無雙陰陽怪氣道。
藍彩蝶身子一晃虛晃一招,一躍而起一腳踢在楚天月胸口上,好在藍彩蝶下手有分寸,隻是把她替退了數米教訓一下而已。
“嘿嘿……小爺怎麼知道我有話要說呀?一個是不想嫁的,現在又一個跟你藏心眼的,我看這回小爺沒的選擇咯?不用左顧右盼的了吧?哦對了,還有一頭呢,不過那頭恐怕要過上幾年才夠年齡喲!”藍彩蝶嬌滴滴地靠在無雙背上,轉頭衝楚天月壞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