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了無雙的衣襟,他轉身隨手甩過來四個小藥瓶子給陸少。“耗子,去,給柳阿婆送去,肯定有解藥。”
“哎,好嘞,那你呢?”
“我去找若言,這禍是我闖的,必須由我收場!”殺一個人,在他這個年輕人眼裏就這麼容易,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冉婆婆的死並沒有阻止巫樹的生長,一顆顆嫩綠的翠芽從樹枝上長出,一層層冰霜正在慢慢消融。這棵樹在西嶺口入口處,按照無雙的理解,它的位置屬於壓在風水脈眼上。無雙佇立在這棵古樹前,久久地注視著它,新的枝芽仿佛並沒有預計著新生命的重生,相反,這棵巫樹給人的感覺很陰冷,骨子裏都透著股邪氣。
烏鴉們鋪天蓋地地從西嶺口外飛了進來,它們紛紛落在這棵古老的巫樹新枝芽上用一種幾乎惡毒的眼神盯著無雙。
“我待會兒回來再收拾你們。”無雙收起寒血刃轉身朝著西嶺口雪山深處走去。
西嶺口中大雪紛飛,但這無法阻止無雙的腳步,這種天氣在東北不算啥。
“柳阿婆,快,我老鐵說這四瓶中就有解藥。”陸少跑出了西嶺口,把那四個玻璃瓶子交到了柳阿婆手中,每個瓶子的顏色都不同,但沒有標簽,上邊塞了個木頭塞子。
柳阿婆是老資曆了,拔下去塞子挨個湊近聞了聞。“這瓶!”
陸少扶著彩蝶,柳阿婆掰開她的嘴,把綠色玻璃瓶中的神秘液體倒進了她口中。這可不是補藥,巫蠱一般都是要以毒攻毒方能解,稍有閃失就交代了。
“哎呀……這不是阿蘭啊?柳阿婆,這小阿妹是誰呀?怎麼這麼漂亮?我們哥倆這幾年在江南一帶都玩了個遍,都說江南出美女,可跟你懷裏這位阿妹比起來,那可都是六宮粉黛皆無色了。她……她該不會是三姐的女兒吧?基因強大呀!奶奶的,我老鐵這個花心大蘿卜命真好,好姑娘都讓他泡去了。”陸少看著藍彩蝶,嘴角都淌哈喇子了。
“你這東北小夥子可不許瞎說汙蔑三姐的清白,好了,看樣子彩蝶清晰平和了許多,隻待毒蠱排出了。我得把她帶回去,三姐就這麼一個後人萬萬不可有閃失,你們二位誰陪我回去?”柳阿婆搭著彩蝶的脈說道。
“那……我沒帶厚衣服呀,我體格子不行,怕冷,那我跟您回去吧阿婆。”陸少主動請纓道,其實啊,心裏想的是可以一道背著藍彩蝶來個零距離接觸。這樣的小美人可是渴望而不可求的。
中間無話,沒人知道無雙是怎麼找到藍若言的,也沒人知道他在西嶺口雪山中到底遇到了東西。這天日落時候,陸少和馬二爺站在百靈老寨的門前焦急地張望著,沒多大會兒功夫,就見無雙騎著匹快馬,馬背上搭著一個女人回來了。
跑近了一瞧,馬背上的正是藍若言。
“爺兒,您可算回來了?怎麼樣?傷了沒有?快讓我瞅瞅。”馬二爺把無雙扶了下來,這兒看看那看看,生怕無雙少了什麼零件,好在除了衣服上滿是泥水外並無什麼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