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咱在這兒這麼說話可能不太合適,其他的以後咱們再找少魁爺慢慢談吧,您局裏還有公務呢,咱先回吧。”郝隊長走上前給他找了個台階下。再看,靈堂內外的這群江湖人一個個看劉局的眼神都變了,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劉局慢走,我也有一句話奉勸給您,江湖水深呀!可不是您一個外來客能探到底的。不瞞您說,當年小鬼子放出的話可比您狠多了,結果呢?嗬嗬……提起我太姥爺和太姥姥小鬼子都嚇尿了!”無雙跟在他倆身後有意無意的敲打著他。
無雙嘴上這麼說,其實對這個劉局長陰陽不錯,最起碼他嫉惡如仇,敢於麵對自己管區內的黑惡勢力。這就說明他是個好父母官!
“無雙,你是在威脅我嗎?我告訴你!我劉某人這輩子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有什麼招盡管使出來,我接下便是!”劉局長一甩袖子奪門而出。
“小爺,要不要收拾收拾這個不知死活的南方人?”寧浩小聲問道。
“你他媽傻呀?他是條子!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襲警?”
也難怪寧浩這麼狂妄,承德這兩年別的位置都很穩定,唯獨警察局長這個位置經常換人,李大海太囂張了,勢力也大,得罪他的人沒有一個落好的。報應!這就是報應!一個賊匪,若是牛到這個程度,那就隻有老天爺才能收拾他了!
第二天一直忙到屋後,前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無雙也故意把黑白兩道的賓客分開時間段。到了下午兩點多鍾的時候,外邊二三十號打扮的流裏流氣的小地痞們衝了進來,一個個那真是凶神惡煞的,這哪裏是來吊唁的,分明就是來砸場子的。為首的人正是湯疤子。
“疤爺,您今兒帶這麼多人來悼唁海爺是不是不太好啊?”寧浩衝上前去擋住了他。
“寧浩,你他媽什麼東西?一個飛賊也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別以為跟了小爺一天就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在人家董家,像你這種貨色多得是!哼!滾開!”湯疤子重重地把寧浩推倒在地。他說這話是一石二鳥,指桑罵槐。
寧浩再想說什麼,那湯疤子竟然直接邁腿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湯疤子!你!!!!!”寧浩大怒,可再一看湯疤子帶來的這些小痞子也膽怯了。
湯疤子此來的用意很簡單,昨夜在馬程峰這兒吃虧了,今日再回來是來跟無雙叫板的,讓無雙看看他在承德的勢力到底有多大。
馬程峰披麻戴孝依舊跪在李大海麵前,隻是回頭看了一眼湯疤子並沒有起身。
“看來今兒還真碰上麻煩了,瞎子,你說我要跟他徹底翻臉嗎?”
馬瞎子站在無雙身邊小聲說:“小爺不可,這湯疤子隻是一介粗人,這個世界上,隻會動拳頭的人成不了大事,您忘了?會叫的狗從來不咬人,咱就怕遇上笑麵虎那才不好對付呢。”
二道牌街後街有個賓館,賓館五層樓,據說這兩天來了個特殊的客人,一行兩人,全是老頭。此時此刻,兩個老頭正坐在套房陽台上一邊喝茶一邊張望著李府中發生的一幕。